她入後宮,有何不好?最後還能保上一命,若不然,下場只怕與我母妃一樣。”
說到這裡,他目光一黯,帶著赤。裸。裸的恨意,連笑容都帶著冷意。
“既然如此,那就好,墨笙,我真不願意你造了太多的殺孽!少犧牲一人,便算是一人。”
畫珧輕嘆,這一場變亂,必定要死傷無數,在他們的眼中,那些人不過是棋盤裡他們操縱自如的棋子。
花容墨笙將杯子端起,嗅著酒香才說:“還記得那一日你收到的那一隻鴿子嗎?上面的紙條只寫了“司徒珏”三字,本王一開始就想到是老八所為了,他在告訴我們不止他知曉蘇流年的身份,其餘的人也都知曉,包括德妃。老八與德妃一旦敵對,有利的便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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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許久,待用晚膳的時候才爬了起來。
問琴給她準備了豐盛的食物,又說花容墨笙忙於事務,正在書房,讓她獨自用膳。
一個人吃飯,蘇流年早已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麼,便獨自狼吞虎嚥地吃起飯來。
才吃沒幾口竟然看到畫珧進了屋子,朝她一笑,竟然笑得幾分溫柔幾分憐憫。
嚇得蘇流年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您老可別這麼對著我笑!我怕”
幾個月不見,這男人似乎長得更為好看了許多,一身雪白袍子,華貴美豔,清雅如蓮,當真稱得上風華二字。
畫珧並未因她的話笑容有所改變,入了坐便道:“來人,給本少爺備份碗筷,拿壺桃花釀過來,今晚本少爺陪王妃用膳!說到王妃二字,他特意加重了不少的音量。”
一旁的問琴點頭,“是!”
蘇流年只覺得一陣忐忑,與畫珧一起吃飯,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這個男人向來看不起她,不屑於她,甚至將她鄙夷了個半死,今日怎麼就想著與她吃飯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JIAN)即盜!
她還是小心應付著比較好。
沒過一會,問琴準備了一副碗筷,又準備了一壺桃花釀,兩隻染著桃花瓣的陶瓷杯子,將東西擺放好,又斟了兩杯酒這才退到了一旁。
畫珧舉杯朝著蘇流年一敬,而後仰頭喝盡,蘇流年見此也朝他一敬喝了一口。
入口的芬芳讓她輕呵了口氣,竟是帶著一股桃花香。
“你有話便直接說吧!”
蘇流年開了口,會找上她,自然是有事。
“你倒是直接,既然如此,本少爺也不轉彎抹角了,你知道墨笙讓你當他的王妃所為何事嗎?”
他打算一切都說出來,免得這個女人真以為花容墨笙還真是看上了她。
蘇流年朝他望去,這事情她自然是想知道,只不過猜測不出來,花容墨笙也不可能直接對他說吧。
蘇流年搖頭,“你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畫珧獨自倒了杯酒,笑道:“本少爺來此,為的正是此事,但是告訴你這事之前,你得先回答本少爺一個問題!”
“你說。”
蘇流年朝他一望。
噙著清雅的笑意,畫珧飲了口酒,才開口詢問,“你愛墨笙嗎?若要你離開,你可願意離開他?本少爺要聽你老實的回答!”
蘇流年有些為難,“這是兩個問題!方才不是說只回答一個嗎?”
下一瞬間,笑容從畫珧的臉上斂去。
“讓你回答你便回答!你個女人羅嗦個什麼勁!”
總算是恢復原形了!
蘇流年見畫珧沒再笑得古怪,這才鬆了口氣,學著他的樣子,飲了口酒,將酒杯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