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地吐出一個字。
“滾——”
十二名清秀俊美的少年將目光一致移到了畫珧的身上,見畫珧朝他們點頭,這才紛紛下了樓。
那一記拳頭一點都不留情,砸得畫珧的臉一片生疼,甚至唇角還出了血,畫珧卻是笑著,揮手擦拭去唇角處的血跡。
“難道還沒有人吻過你?”
真打他啊!
他這一張臉可是除花容墨笙打過,其餘人瞧見了都捨不得打的。
燕瑾以手背狠狠地擦,最後甚至拆了一罈酒來洗,渾身說不出的怪異,這個死變態竟然親他的嘴。
他想起在陸江城花容墨笙的別院中,花容寧瀾也曾這麼親過他,不過那一次花容寧瀾被他打了個半死。
而蘇流年似乎不曾主動親過他,甚至連司徒珏也不曾如此。
可他竟然讓兩個男人給。親了,這什麼世道!
燕瑾狠狠地瞥了一眼畫珧,陰沉一笑。
“死變態,有本事你再過來親大爺一下,大爺非把你往死裡揍!”
“罷了,此時疼著呢,待不疼了再說!”
他努了努唇,只覺得唇角一陣如。撕。裂的疼意,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此時再親,他怕被揍的就是左邊了,到時候整張讓他引以為傲的俊臉可就要變成豬頭臉了。
有必要被他親了一下,就這麼又擦又洗的嗎?
畫珧舔了舔唇,偏要惹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滋味,看得一旁的燕瑾一陣發顫。
今晚,他當真不該來!
就是一個人喝酒,也比與他喝酒強,起碼不會有人把他當女人看待。
畫珧又拆開了一罈,喝了幾口,或許是因為這酒的緣故,傷勢倒也沒有那麼疼了。
他輕輕笑著,看著一臉陰狠歹毒的燕瑾,此時若有刀劍只怕不是這麼相安無事地坐在這裡。
“你這麼晚過來不就是為了喝酒嗎?擺這麼一副惡狠狠的姿態做甚?”
雖然他生氣的樣子別有一翻韻味,但那一股滿是冷意的目光讓他看著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他畫珧畢竟不是花容墨笙,忍耐不了那麼許多。
一抹殘忍的笑意浮起,燕瑾看著他目光淡淡的,而後起身。
“本大爺今晚這酒可是喝膩了!”
他酒量還好,喝了兩壇倒是沒有醉意,離開之前不忘抓起擱在桌子上的那一朵美麗的紫驚天。
畫珧見他轉身轉身離去,就要走到樓梯口的地方這才出了聲。
“可你不覺得心情沒那麼悲傷了?不覺得都讓這憤怒代替了?比你喝酒還有效果吧!這不就是你今夜來找我的目的嗎?”
腳步微微一頓,燕瑾並沒有下樓,而是背對著畫珧。
畫珧又道,“你也是個尊貴的人物,何不歸於原來該有的位置,為一個女人如此,你值得嗎?”
原來他都知道!
也是,跟在花容墨笙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精明得很,儘管他再如何掩飾,可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尋。
見燕瑾無動於衷,畫珧抱著酒罈喝了一口。
“過來吧,今夜本少爺陪你一醉解千愁!不就一個吻,本少爺吻。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鯉,你做什麼放在心上,莫不是你心動了?”
“我呸——”
燕瑾終於出了聲,回頭怒道,“本大爺對你心動?就憑你?”
但最後,燕瑾還是坐回了原位。
這一夜,他們兩人喝掉了十幾壇,酒罈一隻只歪倒在一旁,兩人皆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倒是忘了剛才那不開心的一幕。
燕瑾嗅著那紫驚天的香味,忽而一笑,輕嘆一聲,朝著桌子一趴,幾乎是醉了過去。
畫珧放下了最後一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