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喊他一聲師兄。
當真不如天算!
“既是師父收你為徒,縱然以往與你有不少恩怨,但師父收你為徒,你年紀雖然年長我幾歲,但我從小便更著師父,你這一聲師兄喊著倒也不會吃了虧去。”
言意之下,他認了就是,既然師父已經收他為徒,他倒是無其它意見。
蘇憶依舊站於原地,神色微變,見到對方如此風輕雲淡的一副神色,心裡有些不能理解。
他問:“你不記恨?聽聞當年我曾多次想要你性命?”
“年年知道你身份之後,可曾記恨?”花容墨笙反問。
“不曾。”蘇憶搖頭。
“她不記恨,我便不記恨!”
蘇憶笑了幾步朝他走近,心底莫名地覺得鬆了口氣,他尋了一處地方坐下,才道,“我本以為你會如畫珧一般,你這反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畢竟是置於死地,毫不留情!
若是他,只怕不會像他如此,必定是睚眥必報。
“畫珧從小待我如長兄,他如此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便別與他一般見識!”
花容墨笙輕笑了聲,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撫著那簪子上的那一朵美麗的紫驚天,又見蘇憶似乎欲言又止,便問:“師父不肯讓你恢復記憶?”
失去記憶並不難治,只不過若如蘇流年當時的情況以七朵連地心蘭來醫治確實是傷了身子,但那時候他盤算的是日後必定能將她的身子仔細地調理好,這才狠下了心。
他本不想用七朵連地心蘭來醫治她,畢竟自己對連地心蘭的瞭解並不算多,唯恐有個萬一。
此時天樞失去記憶,若任憑公西子瑚的醫術想要尋其他法子也並不難。
蘇憶見一開始自己的心思並沒有瞞得住他,此時被他說中坦然一笑。
“是!今日來見師兄,便是想詢問師兄我可有法子再恢復記憶?以往不論如何不堪,但終究是我的過去,二十多年的記憶突然沒,成了一片空白,連我從哪兒來的也都是謎,便希望自己可以想起以往的事情。”
“當初年年墜落懸崖,也失去了記憶,如此算來,也是你罪有應得!把手伸來吧!”花容墨笙輕嘆了聲。
蘇憶沒說什麼,但把手伸了過去。
花容墨笙將指腹輕搭在他的脈搏處,一會兒鬆開,才道,“你這情況倒也不至於太嚴重,有些藥吃了傷身子,但之後再好好調養一番倒無大礙,不過你若不醫治,日後興許也能慢慢想起,自己瞧著辦吧!”
天樞的情況倒也不嚴重,也用不著去浪費七朵珍稀的連地心蘭,況且這連地心蘭也不好找。
當年修緣能夠找著,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蹟。
只不過
到了此時,他依舊可感覺到修緣當初到底是還是懷了他的心思。
“還是堅持恢復記憶,若是藥傷身子倒也無妨!”蘇憶堅持。
“既然如此,你拿筆墨過來吧!”
蘇憶一聽立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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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笙又躺了三日,公西子瑚雖然不願意他就此下來行走,但見他確實躺了不短的時日,便也只有同意。
傷勢還是很嚴重,卻比起之前也算是開始癒合,只要動作不大,倒也不至於會牽扯到傷口,他本就懂得醫術,自然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為早日康復,這些時日,自然是儘量配合公西子瑚與畫珧。
以往的花容墨笙可沒有這麼好伺候,此時這麼配合,公西子瑚與畫珧自然心裡有數,心裡有氣,也只能在心裡怒罵沒出息!
從受傷到此時已有五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