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轉涼,連雲島四季還算分明,此時金秋十月,秋風中刮來幾分蕭瑟。
公西府這些年來倒也沒變,擺放的植物一般按照季節,如此時的金秋,下人們便已經擺放了不少的菊花,金燦燦的,紅豔豔的,各種品種的菊花。
等這一片菊花敗落,那便由冬梅取代,那時候一府邸的梅香氤氳。
一片清雅菊香,他看了看四處,並沒有紫驚天的蹤跡,這連雲島的天氣倒也適合紫驚天生長,等他去了趟花容王朝,自然得去移一些過來。
看遍了世間花卉,卻總覺得沒有一株比得上紫驚天在他心中的高雅別緻。
隨手摺了一朵菊花,是一朵淡紫色的菊,名為藍目菊,盤心更為藍紫色,縱然好看,但與紫驚天一比,還是相差甚多。
於是花容墨笙手執藍目菊,朝著外頭走了過去,只不過才出了閣樓,就有護衛將他攔住。
“少島主,島主吩咐了少島主身子不適還是在閣樓內好好休息!”
花容墨笙勾出一抹風華笑靨,“出去走走也不成嗎?”
“這個讓小的陪著少島主吧!”
“你還怕我一個不小心昏了過去,死在外頭沒人發現?”
花容墨笙輕聲道,卻自有一股威嚴。
那護衛一聽這話嚇得立即跪了下去,“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聽從島主的吩咐!”“你聽得師父的吩咐,卻聽不得我的吩咐?”花容墨笙反問。
“奴才不敢!”
“那就別跟!”
花容墨笙輕哼了一聲,出了閣樓。
見此,那護衛嚇了一跳,但也不敢直接跟上,只得趕緊朝著藥室的方向跑去。
幾次阻攔,花容墨笙自是視若無睹,順利地出了公西府,離開近六年,此時歸回,一切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唯一改變的是他的心境。
外頭的天空很美,乾淨清澈,陽光暖暖,這樣的陽光卻如蘇流年的笑容一般明媚。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輕輕地呼吸著,此時的他還不敢深呼吸,只怕要牽扯到了胸口處的傷。
只不過剛出了公西府身後就傳來了畫珧的聲音,“花容墨笙,我奉我爹之命將你捉拿回去!”
“你還收妖呢!既然出來了,便陪我到外頭走走!”
花容墨笙回頭一笑,只見畫珧眼裡的擔憂,又道,“我這身子如何自己還曉得,你與師父也別白擔心了!躺了這麼數月,骨頭都疼了。”
畫珧蹙眉,“備轎如何?”
“那還不如騎馬呢!”花容墨笙聞言一笑。
“把你顛死了活該!”
眼見自己說服不了他,畫珧只有認命上前,“回來我爹把我罵死了,看你怎麼安撫我受傷的心。”
“你這心傷得可有我嚴重?”花容墨笙反問。
這可是生生受了一劍,鬼門關又去闖了一回。
畫珧無語,走到他的身邊,扶著他的手臂。
勾起一笑,曖昧不明地看著那一張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俊臉,他道:“既你傷得如此嚴重,我便攙扶著,不過不可走太遠了,雖然本少爺一直想對你實行公主抱!”
若是能當著眾人的面這麼抱著,他也算是死而無撼了。
花容墨笙只是一笑,也沒回避他的攙扶,此時有人攙扶著他,走起路來倒也沒那麼吃力,若不是此地距離碼頭甚遠,他真想去那裡看看。
島上民風樸素,穿著自有風格,雖然與花容王朝的百姓沒多少差別,只不過還是顯出了他們連雲島的風格,比起一般的地方更為別緻。
許多居民瞧見久而不見如天神一般的兩位少島主皆上來行禮觀望,兩人只是回他們一笑,便朝著街道的地方走去。
在花容王朝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