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的鏡子游戲,反射,界定,記錄和扭曲每一個瞬間。他陷入了一種不可預期的遊戲,也許到時候,什麼結果都沒有,只有虛空的漩渦。
這些日子他睡得並不好,也許他得依靠夢之丸進入夢境。事實上他至今沒有吃過一套完整的夢之丸,那些夢故事他知曉得清楚,覺得再吸食下去也是無聊的事情。沒有人會可憐他,在這個世界上,他永遠是孤獨去感受哭泣與耳語。他想到了柏格曼的《哭泣與耳語》,在那個電影裡,他記得三個女人正在等待另一個女人死亡,她們輪流照料她。他羨慕那個女人,在臨死之前能有三個女人照料她。也許他臨死之前,只能看到空氣在流動,甚至還可能有一隻蜘蛛爬在他的身上,這個八腳怪物可以喚起你內心深處的恐懼。我害怕死亡嗎?他又一次問起了自己。
王中維想起他在日本和一個有夫之婦的故事,那個女人懷疑得了|乳癌,卻不想切除它們,只想等待死亡的到來。他記得她說過,我不是害怕失去雙|乳,只是想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她說死亡應該是一件美麗的事情。他知道日本女人的婚姻過得並不如意,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她有一種生的厭倦。他記起自己吮吸她的Ru房時,想到裡面充滿了癌細胞,就覺得在吮吸正在腐爛的紅杏。他還記得日本女人喜歡唱好萊塢歌舞電影《雨中曲》一句歌詞:那個傻瓜把腳趾當作玫瑰。她唱起來的聲音高尖,把腳趾高高地揚起、晃動,彷彿要把它們晃成玫瑰。後來她親吻他的腳趾,不斷地舔著他的腳趾,她說這是玫瑰之吻。直到有一天他聽到這個日本女人在家裡縱火了,自焚在火焰中,據說她縱火時穿了一件繡滿紅玫瑰的和服。每次想起這個日本女人,他便想創作一個夢故事《玫瑰之吻》。
他清楚一點:他的性慾從十四歲開始。
他十四歲強Jian了自己的妹妹。那是後母的女兒,並非親妹妹。後來妹妹突然失蹤了,他父親登報也找不到她。那時他想,妹妹一定是無法面對他,才離家出走的。那時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強Jian妹妹。那個夏天,是五四青年節的一個下午,天氣悶熱,妹妹洗澡後,裹著浴巾,從沖涼房裡走了出來,身上散著一股香氣,肌膚閃著白光,Ru房聳動著。他看在眼裡,莫名地湧出一種快感,他才發覺十二歲的妹妹有著豐滿的身段,那時他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電視正播放一部電影,熒屏裡出現一對男女躺在床上親熱的鏡頭。他看著妹妹走進她的房間,屁股像兩瓣玫瑰花,一動一顫,一顫一動,他猛地生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走進了妹妹的房間,在妹妹的尖叫中,扯下了她身上的浴巾,然後把她按倒在床上,他記得他最先是把嘴巴含著妹妹的|乳頭,完全不顧她的尖叫、抽打……那時他什麼都忘記了,就是想和妹妹融化在一起。直到妹妹哭泣著蜷在床角,他看著潔白的床單有一攤血,才像從夢中醒了過來,整個身子有一種發涼的感覺。然後他走出妹妹的房間。吃晚飯時,妹妹不見了,父親還在說難道你妹妹被人拐賣了。
自從妹妹消失後,他有一種負疚感。他的目光喜歡停留在女孩子身上,想在她們身上找到妹妹的感覺。他甚至認為,他也許愛上了妹妹。在心靈一隅,任何女人都代替不了妹妹的念頭。這樣想來,他覺得困惑,甚至覺得車婉婉也無法代替妹妹的位置。可是為什麼車婉婉卻不時闖進他的腦袋,佔有他的幻覺?也許妹妹的影子就是車婉婉?他的疑問不時泛起,看不清自己的世界和慾念的方向。
緩慢(3)
沒有想到妹妹失蹤兩個月後,他又一次湧起強Jian後母的念頭。他覺得父親對後母太好了,讓他覺得父親忘記了母親。他母親的忌日的下午,天氣悶熱,他看見後母裹著浴巾從沖涼房裡走出來,身上散著一股香氣,肌膚閃著白光,Ru房聳動著。她這個形象讓他想到強Jian妹妹的那個下午,那時他照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