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許多飾物,不由得心理不順。
好歹是做姐姐的,陳四心裡不悅也只是忍著,曉得陳五是故意挑起事端,好惹的自己嫉妒,繼而針對初容,便優雅地斜瞥看去笑道:“你可是想要了?漂亮的多著呢?你羨慕得過來嗎?”
陳四教訓陳五是常事,陳四雖討好陳大太太,但究其根底,陳大太太是不太在意她的。陳五的親孃是魯姨娘,陳大老爺不大去她屋裡,連帶著陳五也沒多高地位。陳四就不同了,一是自身條件好,陳家覺得陳四可以嫁個好人家,又有春姨娘的緣故,所以陳五不敢惹她。
要說也是奇了,春姨娘算是奪了陳大太太的寵愛,她該討厭陳四才對,陳五也該針對陳四才對,可卻不見陳五如此。而前頭的陳大太太早已故去,且與如今的陳大太太並無嫌隙,陳五又為何看到如今陳大太太的臉色,處處針對初容呢?
女人心海底針,初容想不明白,不表示永遠不明白,看來陳大太太此人很是有趣。
“說什麼呢,自家姐妹,妹妹早該拿出來送姐姐們,可一怕姐姐們瞧不上眼,笑話我那什麼都當好的。二是怕姐姐們覺著我顯擺,既然姐姐喜歡,待回了府去我院子裡挑。”初容心道,自己待會兒做的事,是避不開這兩個姐姐的,不如先拿了東西堵住她們的嘴,也好些事端。
陳五沒多少好東西,是個眼皮子淺的,見初容如此說,便暫時變得親暱了。
說說笑笑,便到了王家。眾人進了角門,上了轎子又往正院去。王家家世清貴,祖上歷出名臣,不計身居要職甚至入閣為輔的,單單四品以上的官員就是不勝列舉。王家子弟,小姐俱能詩會畫,少爺至少都有舉人出身,讀書蔚然成風。
到了這代,王清瑕是族裡青年才俊輩的佼佼者,身積厚望。陳四進了王家正院,愈發恭謹起來,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舉手投舉都是細細思量過的,每個笑容都是恰到好處,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王清瑕名聲在外,自是引得一眾女兒家相思,哪怕沒有羞人的心思,也是不願在這等人面前現拙的。
陳五就是後一種人,進了這王家,也不再沒規矩了,端端正正站在陳大太太身後,起身迎王家太太。初容是見過王清瑕的,那般人物的母親竟似這般,雖說王夫人也是一身的氣派,但眉眼間卻無半分相似。
美男帶給初容的震撼,沒幾日便漸漸消退了,她是個現實的人,如今開始思量起現實問題。相公美若天仙,自己婚後日子過得不痛快,也是會減壽的。那般人物,初容覺得自己沒能力駕馭得了,或者是,覺得自己沒心理能力承受得了。
雖說初容已做好準備,這年頭的男人都是要納妾的,但總是越少越好。容貌好的,自己看著是賞心悅目,說出去了也是人人羨慕,但惦記的女人也多,且容易遇到真愛小三。
若是個普通男人,起碼外界的誘惑少些,奔來的女人圖的是銀子,自己也好過些。王清瑕這人雖說是難得的青年才俊,但試問除非公主,哪個女人能招架得了。
“這就是你們家小六吧?果然是個難得的人兒,身子可大好了?”王夫人同陳大太太寒暄幾句,眼睛一亮好似看到個絕世美人般,伸手牽過初容的手,邊上下打量邊嘖嘖稱讚。
很假,初容雖然覺得自己模樣不錯,但在京中諸多待嫁小姐中,實在算不得出類拔萃的。遠的不說,但是自己的四姐陳初荷,才情模樣就強過自己。
初容溫婉一笑,謝過王夫人的誇讚,在一旁做幕布般存在。
大家小姐講求的是端莊,被誇了不驕,被貶了要一笑而過,這才是氣度。
作者有話要說:袁大小子也不知道在幹啥,媳婦都被人相看了,他還沒事人兒似的呢。
袁大小子:“我在幹啥,不告訴你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