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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時期一個府吏家中的故事,他妻子因為飽受婆婆欺辱,故而與他和離,但府吏又是真心待她,不願分開,原說好等他公事辦完便回孃家接她回來,但怎想那妻子回家後又被母親逼著嫁與人家做小妾。最終是雙雙殉情了……”

角落裡呆立的小廝聽到這裡不禁瞪大了眼,繼而又滿心委屈,世子方才還義正言辭的說不能詳說結局的,簡直是區別待遇!

怎想初然聽完,卻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沒趣沒趣,我當是什麼有趣的故事呢,原來是說的這男女之間情愛的事兒,真沒意思。“

“那倒未必。”溫子楚起初不過想看個新鮮,如今見她也來了,反而興致勃勃,“那些吵吵鬧鬧的打戲瞧得多了,偶爾換換胃口也是不錯。”

初然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沒好評:“果然是朱門酒肉臭,這樣的戲我半年都看不上一場的呢。”

“好了好了,噓——”溫子楚打斷她,“快開始了,認真瞧著。”

正巧小二將煮好的毛尖送上桌,初然忙給自己倒了一杯,用兩手捧了,直直盯著戲臺上,眼神也不覺專注起來。

聽得鼓師一聲敲響,醉仙樓裡瞬間安靜下來,夥計不知幾時吹了燈,眼下只臺上一處燈火輝煌。帷幕前一個被繩索牽引的木偶緩緩行來,一曲婉轉悠揚的笛聲在酒樓中迴盪。

初然從前聽皮影戲,最多隻在勾欄瓦舍中,戲的內容大多詼諧好笑,亦或是激情昂揚,這般纏綿悱惻的,還是頭一回。

長歌戲班也不愧是聞名大宋的第一戲班子,一個傀儡戲也能將劇情展現的如此千迴百轉,引人入勝,催人淚下。

帷幕後影影綽綽,唱詞清遠,聲動梁塵,一字一句一唱一頓,柔腸百結,縈繞不絕,直見那湖畔流水,枝葉茂密處,鴛鴦相依相伴,不覺之中戲已落幕。

待得夥計們再將樓下樓上的燈點著,溫子楚剛想轉頭說話,就瞧得初然眼圈微紅,哭得傷心至極,他不由好笑:“有那麼誇張嗎?唱詞是不錯,曲兒也還好,可沒到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地步。”

“我只是替他們倆可惜而已。”初然捉著低頭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溫子楚見她那模樣,便遞了絹帕過去,倒也沒推辭。

“這故事未免有些為了悲劇而悲劇,你說是不是?”

“哦?”溫子楚聽得稀奇,“怎麼說?”

“你想啊,他們倆既是互相深愛著,又已經成了親,可最後竟沒能在一起。為何那姑娘剛剛一回家,就有人上門提親了呢?明擺著是那寫詩的人故意而為之,就是不想讓他們在一起。再說那結局,他們倆明明還能私奔,幹嘛非要想不開去殉情呢?”

“這……”沒想到她這麼斤斤計較,溫子楚不知該怎麼回答。

仔細一思考後,初然越發覺得自己說得甚是有道理:“想來這個故事也是沒意思得很,劇情這般生硬,果然我還是更喜歡看那些打打殺殺的戲。”她似乎完全把方才的感動拋之腦後,身後的小廝倒有幾分佩服她這沒頭沒腦缺心眼兒的性子了。

“過幾日王府也有個茶果會,屆時還會請別的戲班來府上唱戲,你若是想看戲,大可來玩便是。”

“這個穆大人也跟我說過。”初然笑嘻嘻地看向他,也沒多想就道:“他已經允諾我,到時可以讓我去玩耍。”

“他允諾你的?”溫子楚說著就變了臉,冷哼一聲,“還真把王府當成自家的了。”

初然自是沒料到穆信尚未同他提及此事,眼下這麼一說,不免讓他顯得唐突了,忙解釋道:“穆大人沒有那個意思,是我非要他讓我去的。”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了。”溫子楚心中煩躁,伸手要去倒酒,餘光撇著旁邊的小廝,一時百般不爽。

“主子要喝酒,你就不動動手麼?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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