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帖兒置身在一座涼亭下,安安分分地坐在雲石椅上,纖纖玉指撫弄著琴絃,撥出清脆悅耳的音律聲。
婉轉撩繞的音符算是好聽,至少行過花園的丫發或小廝們,沒有人被當場震倒或是摔得四腳朝天。
“挺不錯的嘛,短短兩日時間便有如此成績,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柳夫人款款步近,不吝嗇對她的讚美。
“通音韻也是頂尖花魁該具備的條件之一,不是嗎?”畢帖兒沒好氣地損她,反正這兩日她也行不得,又不能老坐在床上發呆,既然有人願意調教,就當是打發時間也非壞事。“你是認命了,所以甘願受擺佈。”畢帖兒的勇敢可不能小覦,小貓爪也會抓傷人。
“不認命又能如何,現下我又跑不掉。”她指了指受傷的腳踝,要不是這傷勢讓她被困住,她才不會“乖乖臣服”呢,至少她也要好好對付區紫嘯,以報他撇下她、逼她流淚的惡行。
柳夫人卻一臉詭異地瞧著她不放。
“你在看什麼?”畢帖兒被看得毛骨悚然。
“瞧你居然有本事讓區公子對你另眼相待。”區紫嘯不曾對哪名女子如此關愛過,甚至願意把她帶在身旁。
“我該高興嗎?”這可是悲慘事。
“他待你極好。”
“好?好在哪裡?把我掛在身旁折磨、逗弄又當人質……”
“這是你的榮幸。”
“你!”跟這種沒有是非觀念的偏執崇拜者談也沒用。“我不說了。”
“是你不好意思了吧……”柳夫人掩嘴笑得極美,瞧見一名丫環行過花園,忽喚道:“青青,給畢姑娘帶些點心來,彈了一晌午的琴,該累了。”
“是。”青青福了福身。 “等一等。”畢帖兒驚愕的喊住那名叫做青青的丫環,不敢置信地眨了好幾次眼皮。“咦?你、你二是那個……那個……”
“青青向畢姑娘問安。”青青福了福身子後抬頭看了看她。
“真是你?”
一名正在掃落葉的小廝也走上前來,朝畢帖兒恭敬一揖。“畢姑娘,小的向您請安。”
“呀,你不是……”
柳夫人笑道:“對,都是,你沒看錯,確實是這兩位,莊飛和青青就是你從南莊救出來的苦命鴛鴦。”
她楞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你們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藏情閣呢?”區紫嘯拿了筆錢給他們遠走走高飛。
“我們回來投靠區公子。”莊飛深情地握住青青的手。“雖然區公子命令我們離開,可和我和青青商量過了,絕對不能就這樣離去,這會兒害得恩公被誤會,我們也會良心不安。”
聞言,畢帖兒不以為然地反駁道:“誰敢誤會他?誰又有能力連累他?他那麼狂、那麼了不起,從不把人放在眼底下。”
“華姑娘就敢啊,你似乎很不能諒解恩公?”青青囁儒道。
“我?”畢帖兒想不到竟然會被指責。
青青鼓足勇氣再辯道:“畢姑娘,請你不要再誤會區公子了,他是個大好人,是真的。”她不斷地強調。
“他是好人?”畢帖兒瞠大杏眼抑住想狂笑的衝動。
莊飛也激動加入。“是啊,區公子是個大善人,要不是他明辨是非,我和青青早就冤死了。”
她不能苟同。“你們一個紅杏出牆,一個誘拐人妻,行為本來就不對,被識破姦情遭受懲罰也是天經地義,哪裡有資格喊冤。”
“青青是被李家強娶的!李強在三年前仗著擁有幾塊田地就強行娶走青青,其實他若好好善待青青也就罷了;結果卻不然,打從青青嫁人李家門,李強使發了狠似地荼毒她,尤其這幾月來他生了病,更是把青青當牛當馬般的使喚,將生病的怨氣一股腦兒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