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沒有將她的提醒聽進去,反而更加慣著她。
洛萸點頭:「多放點糖。」
周攸寧洗完碗了,洛萸將視線從電視上移開。
視線被那一排酒櫃擋著了,她人微微往後仰,看向半開放式的廚房。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仍舊是那身嚴肅清絕的正裝。
外套早脫了,內裡是件暗藍色襯衣。
一向保守穩重的周老師,竟然也有這麼隨性的一幕。
不打領帶,領扣散著。
袖口往上捲了兩截,露出半截小臂。
冷白色的面板,連筋脈的走向似乎都能瞧個仔細。
洛萸想起在醫院她和周攸寧說的話了。
他當時沒理她,想不到全聽了去。
所以她的周老師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
或者,更久?
洛萸手肘搭放在沙發靠背上,手背撐著臉,視線也跟隨著他的行動路線從廚房移到客廳。
周攸寧把那杯熱好的牛奶放在方几上,讓她放涼點了再喝,現在有點燙。
洛萸人往前湊,離他更近。
盯著他的脖子看。
修長白皙,連喉結起伏的弧度都是性感撩人的。
但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缺了點什麼。
所以洛萸讓他過來,靠近些。
她每次目不轉睛的盯著某處看時,便是心裡打著什麼歪主意。
周攸寧知道,卻不問原因。
她讓他靠近,他就靠近了。
唇是溫熱的,比他已知的任何東西都要柔軟。
他不說話,看上去仍舊淡然,可心早就如同冰塊放在太陽底下炙烤。
化為一灘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萸終於離開。
她滿意的看著他脖子上那塊突兀的草莓印,笑容狡黠:「做上記號了。」
雪白的頸,那片鮮紅彷彿是冬日裡開出一朵僅有的花。
是方圓萬裡,唯一的存活下來的生命。
洛萸看他的眉眼唇鼻,撐著臉的那隻手,指腹有規律的抬起又放下,輕碰自己面頰。
語氣帶幾分笑意:「周老師不光聞著香,嘗起來也挺香的。」
周攸寧喉結微咽,掀目看她。
眼底帶渾濁。
洛萸卻端著牛奶起身:「我先回房啦,明天還得去上班呢。」
她上了樓,霸佔了他的臥室,關門前還不忘將頭探出來,和他說一聲晚安。
周攸寧輕笑著應:「晚安。」
只點火,卻不管滅火。
倒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那天晚上,周攸寧在浴室留的稍久一些。
洗完澡出來,他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脖頸上的吻痕。
她吸吮的用力,皮下淤血的範圍便大了些。
他突然想起她剛才的話,記號。
有了這個,是不是就能代表他一輩子都是她的所有物了?
他突然有些病態的想。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記號一直存在。
洛萸早上六點就醒了,還是有點認床,睡得不怎麼好。
她洗漱完出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周攸寧已經把剛做好的三明治端出來了。
他還另外給她熱了牛奶。
「早餐我吃的比較隨便,你有其他想吃的話,下次可以提前和我說。」
洛萸咬了口三明治,意外的還不錯。
洛萸發現他除了中餐味道做的一般以外,其他的都還可以。
「下次你給我焗個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