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黑暗的寂靜的,也時不時會有轎子,從我們身旁急匆匆地穿行而過,怕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剛混跡了煙花柳巷的地方而急匆匆地打道回府了。
我只是覺得很頭疼,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果然還是應該從那些英文裡入手,所以我應該去找狐狸。可是現在的我不知道狐狸身在何處,唯一的線索是他的妹妹是賊窩頭子的未婚妻,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照理說也應該是跑得了山賊跑不了窩,那則意味著,剛剛到達帝都的我,又需要原路返回,到達那座招搖地可以寫“賊窩歡迎你”的山頭?
我在這裡的人生,果然只是一直在重複著某一個階段的旅途?
至少我是真的知道了,從藍眼睛以及林緲那裡知道了,試圖以原路返回的方法返回,本身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我果然還是一心奔赴國佛寺,去按照原計劃尋找方丈大師吧。那麼圍著皇宮走一圈以旅行參觀的事情,看來也只得擱置了。我嘆一口氣。
兔子終於開了口:“你今天異常怪異。”
“異常怪異”的意思就是我平常也很怪異?
哎。我又嘆一口氣。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他又擺出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看著我,“好不容易遇見了多年未見的,同母異父的姐姐,姐姐卻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遇見了多年未見的姐姐”,還是“同母異父”的,到底外表上是一臉嚴肅著的兔子,內裡的大腦肥皂劇劇場,到底播放了多少集了?
我很窘迫地看著兔子。
兔子一副自作聰明的樣子:“按照常理來說,按照我一路下來觀察過的你的異常激動的表情來說,按照你從來懶惰得從來不愛多管閒事來說,總之按照很多常理來說,她一定是你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驕傲地看著我,在等待我的褒獎。
“是是,你很聰明。”我無可奈何。
他故作嚴肅地點點頭,接著說:“可是她是一名女性,當然如果是一名男性讓你如此激動的話,也就只能是你的戀慕十年的物件,或者是青梅竹馬的,某一天卻突然不告而別的男人。當然,如果真的是一個男人可以讓你熱淚盈眶的話,我會很嫉妒,我會悄悄殺了他,這是我身為喜歡你的青澀男方的自覺。”
他很嚴肅。
“是是,你很有自覺。”我嘴角一咧,嘿嘿一個冷笑。
“而她,身為一個女性,卻比你漂亮很多,我有理由相信,你們不是同父同母出生的,而根據她和你是不同姓的,我能夠精確地推測出她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他繼續他沒意義的嚴肅。
我看著他那副沒理由的嚴肅表情,看著他眉毛皺得老緊的樣子,以及他的天然呆的論調,我哈哈大笑,然後笑嘻嘻地說:“她畢竟是自小學古箏出生的人啊,比我有氣質得多嘛。”
“氣質是什麼東西?”他看著我很好學地看著我,“你也有‘氣質’麼。”
“一般來說,很有教養很大家閨秀,很多才多藝很討人喜歡的,就是被稱為有氣質吧。”我絞盡腦汁地試圖去回答這個問題,“我雖然也學過一段時間畫畫,理應是可以陶冶情操的,不過我應該吧,是沒有氣質這種東西的。”
“我有身為男未婚女未嫁的羞澀男青年的自覺,”他拍拍我,一副安慰我的論調,“我是不會嫌棄沒有氣質的矜持女青年的。”
我又哈哈笑了:“是是,對你的大度我無以為報。羞澀男青年。”
“其實你可以回報我一條手絹的,最好繡了你的名字。”他說,看來他還是忘不掉他腦子裡的,富家千金有為才子愛情模式。
他喋喋不休了:“雖然我很想你現在就送我手絹,嗯,最好是繡了名字的,這樣會便於我來找到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