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送物資就行了。
桌上酒菜快吃完時,鄭意晚夫妻對視一眼,做出了決定,“華哥兒,現下距離院試還有十日左右時間,我們客棧雖然條件不錯,但過於喧鬧,怕是不方便雲瑟備考。”
“我們家的宅子在兩條街外,離貢院近,還人少清靜,你們直接住過去豈不便宜?”
鄭意晚夫妻在他們來之前就商量過這件事,但當時因為不清楚兩人的具體性情,怕邀到家中反生事端,所以沒有下決定。親眼見過後,夫妻二人見秋華年性格親切隨和,杜雲瑟清貴自矜,才徹底放心。
有更好的住處,秋華年自然不會推辭,只是強調一定要付租金,鄭意晚知道秋華年賣了紅腐乳後手頭有錢,沒有堅持勸他。
舒宅位於兩條街外的甜水巷,是一個南北兩進的院落,東邊還帶一個小跨院,跨院不靠街,裡面有一個小花園,三間打通的南房,東南角開了一扇通往巷子的小門,環境十分幽靜。
鄭意晚把跨院小門的鑰匙交給秋華年後說,“你們安心住這兒,要出門可以從小門出去,走個十幾步就到街上了。”
跨院除了房屋較少,已經相當於一個單獨的小院落了,這個居住條件比起趙氏一行人在府城租的兩間倒座房不知好了多少,趙氏他們租兩個月花了三兩銀子,而秋華年和杜雲瑟只用住不到二十天。
秋華年忖度了一下租金,拿出二兩銀子給鄭意晚充當房租。
鄭意晚口中說著太多了再三推卻,最後推
回去了五錢銀子,又說道,“跨院沒有灶,你們不用自己做飯,每日客棧後廚做好了,讓舒五給你們送過來,價錢全包在房租裡。”
鄭意晚讓看家的婆子送來些日常用品,不打擾他們安頓,離開了跨院。
秋華年和杜雲瑟收拾自己帶來的行李,跨院裡的三間南房中間打通,整體內部空間和一間現代教室差不多大,東邊是一座三面連線牆壁的通炕,西邊窗下設有案臺桌几,掛著書畫,中間用櫃子和多寶閣隔開,上首擺著一個方桌,兩把黑漆圈椅,中堂掛著一副大牡丹圖。
在襄平府,非權非貴的普通富戶家裡就是這樣的呈設,雖比不上宋舉人家講究,但比秋華年去過的衛德興家雅緻精美地多。
跨院的櫃裡有被褥,雖然是新的,但因常年不拿出來用有些潮硬,不如秋華年專門從家裡帶來的新做的被褥舒服。
他把跨院原本的被褥鋪在下面,又把自己帶的褥子鋪在上面,伸手試柔軟度的時候,突然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
這座跨院只有一座打通的南房,一座炕,那麼……
秋華年的背僵住了,杜雲瑟若有所覺,輕聲說道,“你我尚未完婚,同床於禮不合,我去睡西邊的小榻。”
他說著就要搬被褥過去,秋華年趕忙攔住,開什麼玩笑,那小榻寬不到一米長頂多一米六,硬邦邦的怎麼能睡人。
“我都沒說話呢,你急什麼。而且,這不是……”
秋華年輕咳了一聲,把“這不是遲早的事”嚥下去一半,告誡自己這是古代,而且他和杜雲瑟還沒到互通心意那一步呢,要矜持一點。
杜雲瑟沒回來的時候,秋華年還擔心過自己的“人身安全”,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分房睡覺。
等兩人熟起來後,秋華年才知道最初的擔心純屬多餘,杜雲瑟是一位標準的正人君子,標準到讓秋華年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衝動的時候。
秋華年覺得,只要婚禮未成,哪怕他現在把杜雲瑟按倒在炕上,雙腿騎跨在他腰上,杜雲瑟也只會紅著耳朵把他推開塞進被子裡。
人身安全是不用擔心了,但安全過了頭也挺讓人無奈的。
秋華年磨了磨後槽牙,他這個腦子裡動不動浮現出黃色廢料的現代人,面對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