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忌諱,也不去刻意隱瞞而假裝正經。他滔滔不絕地講完四大美人,又扯到了潘金蓮身上,或許是潘氏的風騷吧,在他的嘴裡,潘氏的美麗完全蓋過了前面四位大美人。又讓人覺得,因為後者,他否定了前者。或者說是因為四大美人襯托了潘金蓮的美麗。他的嘴角上濺出了白沫,講完潘金蓮,他又扯到了剛才那位小女孩的媽媽。他用古代到眼前的一系列的事實證明著,這片土地上不僅有美人,而且是大大地有。然而他又非常肯定地認為,這些美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喜歡權貴,她們眼睛裡的英雄就象自己這樣的,不僅有權有勢,而且溫柔體貼。而象堂吉柯德這樣的,是沒有人喜歡的。他之所以這樣認為,完全是出自一種男人的獨佔心理,是不容和別人分享的那種心理。他覺得自己是完全站在女人的位置上說這一番話的,是符合她們的利益的。
雖然剛剛生的一切還在林大人的思想裡旋轉,但在表面,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而肖大人卻現了自己犯了個致命的常識性錯誤,在他意識到這個錯誤後,他身上冒出了冷汗。他很快就找到了彌補的辦法,他轉過身去,在倪敢為的耳朵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倪敢為很會意地點著頭,然後起身出去了。
談完美女,他們又談到了美食上。堂吉柯德感嘆道:“說實在的,我非常羨慕各位,一個人如果要有一副好身體,先就要有一副好胃口。好胃口是好身體的前提,不是嗎?我之所以羨慕各位,你們是看到了的,我喝幾口就醉了啊。呵呵,所以啊,看我這身體,完全是一副骨架呢。”眾人聽到這裡都笑了,他繼續說,“我在讀中國俠客故事書籍的時候,就開始佩服這裡的英雄了。書中描述的英雄俠客們,無一不是飲酒的高手,他們常常喝幾罈子也無所謂,吃幾十大碗飯也才半飽。原本我還是有些懷疑啊,但透過和在坐的各位一起進餐後,我就打消了這種懷疑。因為你們證實了書中的描繪——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我翻字典看到中國的一句成語,叫‘酒囊飯袋’,用這個成語去形容你們或者書中的大英雄真的太貼切了啊,你們都有一副令人羨慕的胃口呀,是不。我也想有這樣的胃口,也在努力讓自己做到能吃能喝,可現在,還是一塌糊塗。”他一邊說,一邊聳了聳肩膀,兩手攤開,做著無能為力的動作。
堂吉柯德的最後幾句話查點沒把在坐的人的鼻子氣歪。最讓人生氣的就是,現在他還沒覺自己說錯了話,或許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他繼續往下表著自己的高論,他這樣說:“中國的形容詞就是豐富,酒囊是裝酒的,能喝就用酒囊去形容,妙啊。飯袋是裝飯的,能吃就用飯袋去形容,而不去直接用‘能吃’‘很能吃’去形容。”
來一起吃酒的衙門裡的師爺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自己覺得,咬文嚼字自己還算不錯,他有必要站出來批評堂先生的胡言亂語。他說:“堂先生簡直是胡說八道了,酒量大,飯量大怎麼可以說成是‘酒囊飯袋’呢?”
師爺還沒來得及往下說,堂吉柯德就接上了,他帶著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難道不是嗎?我是根據標準的翻譯方法翻譯的啊。能喝,證明他象酒囊一樣能裝呀?有什麼不對呢?比如,你能喝,我就誇獎你‘這人真象個酒囊一樣’,不貼切麼?”
師爺吹著鬍子,嘴皮開始抖,為了把問題解釋清楚,他還得強裝冷靜。他說:“天哪,那有你這樣去翻譯的啊,真是無知小兒。我告訴你,翻譯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直譯,而另一種是意譯。有些語言是千萬不可以直接翻譯的,知道不。拿這句‘酒囊飯袋’來說,就用不得直譯,否則含義就跑到對面去了。在這裡,應該根據成語的本來含義翻譯,這個成語的含義是:只知道吃喝,而不知道做點事情,或者解釋為愚蠢得只知道吃喝,是個貶義詞。你堂先生完全把這詞理解為褒義詞了。你如果要翻譯這句成語,那麼,只能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