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就是她了,絕對新來的,今天上午才來,新鮮的很,素質很好啊。”
“快去叫來。”
老鴇跑了進去,不一會就帶了個女人出來。倪敢為朝她看去,的確面生,從來沒見過,證明老鴇沒說假話。這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穿得比較素淨,手上擰著花手巾,臉上淡淡地打上了一些粉,白白的,雖然不算漂亮,卻顯得很莊重大方。要不是她出現在這裡,人們一定會錯誤地認為她是某個富裕家庭裡的閨秀呢,而且還有種讀過不少書的那種氣質。說實在的,倪敢為自己都喜歡上了,他在心裡後悔,要她的為什麼不是自己呢?他又在打算,明天自己要不要來這裡找她。
老鴇對倪敢為說:“這個妹妹叫蘭亭,不錯吧,包你滿意。”說著又轉過身對蘭亭說:“這是倪大哥,跟他去,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又對倪敢為說:“至於費用,你是知道的,老規矩。”
“這是當然了,”倪敢為這樣說,又對那個叫蘭亭的說道,“跟我走吧,車在外面等著呢。”
………【第十八章】………
送走倪敢為,老鴇在心裡又一次默默地記下了這筆帳,她一直就把這些帳看著是一種必要的安全投資。這樣,她心裡就開懷多了。老鴇唯一擔心的就是,第二天,出去的妹妹們會不會筋疲力盡地拖著身子回來,會不會大罵自己沒有人性——把她安排給了一個變態狂——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了。老鴇在心裡祈禱著:但願此去遇上個正常點的嫖客,小姐們在第二天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精神面貌就好。
倪敢為小心地送蘭亭上了人力車,跟著自己也上去了。
為了體現對大人們的無比的忠心耿耿,倪敢為就象服侍和保護他們的太太一樣,服侍著,保護著蘭亭,對她畢恭畢敬,低三下氣的。他刻意和蘭亭保持著距離,儘管他稍微動一動,或者由於人力車的搖晃都可能讓他們的肌膚彼此接觸上,但倪敢為根本就不為所動。現在,他表現出了一個男子漢真正的本色,這是出於一個忠誠,一個對大人們的忠誠。儘管他現在很清晰地呼吸著帶有蘭亭身上散出的香水氣味的空氣;儘管他們稍微動一下都能夠感知到對方的體溫和柔軟度;儘管蘭亭出自煙花之地,是個煙花女子,不會因為客人的毛手毛腳而高聲尖叫。但倪敢為就象個木頭一樣,他的雙眼堅定地看著前方,象一個摒除了雜念的戰士,一切都不為所動,一切都打攪不了堅定的他。但是他的心裡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坦然和單純,他在考慮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就是明天他一定要來找蘭亭,將她霸佔一個晚上。而今天她不屬於自己,屬於林大人,他得毫無瑕疵地把她送到林大人手上,自己的那股慾火只好暫時壓上一壓了。
一路上,他儘量說著林大人的好處,根本沒有說出帶有半點冒犯的話。他認為現在就算吃點她的豆腐都是不應該的,有種犯上作亂的感覺。雖然有時候不注意暴露出了一點自己對她的仰慕,但他總是表示出一種無奈的無能為力的神態,也帶著一種無心之失的遺憾。他就象個小貓見到了老鼠,又愛又不敢下手。
蘭亭的心裡想象著客人的面貌和年齡,根據倪敢為的簡單描述,她得知,今天晚上的客人是個大官,很有錢,那麼他會大方地給自己很多小費嗎?她在心裡打算著,怎樣去哄到更多的小費。她沒有在乎如倪敢為所說的那樣,侍侯好大人,大人會保護好她的,也有不少好處,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些話,因為這樣的話,她實在聽得太多太多。對她來說,把小費拿到手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