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收拾收拾,所以這幾天我都在這邊。”
人群裡有人問:“為什麼?”
周府老管家猶豫幾番,有些內情不好說,但這幾人身份不一般,“帝丘縣最近傳聞鬧夜叉,我們周家……”
“你說周裴小姐的丫鬟被夜叉吃了這件事吧?”雲起直接點破。
周府老管家見他連小姐名諱都準確無誤地提及,心中有納悶時,算是解惑道:“前幾天小姐清醒過一回,結果開口說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學子中有人噗嗤笑出聲,覺得有些好笑。
周府老管家卻不認為這是個好笑的事情,耷拉眉眼道:“那人說老爺害他被世人皆知,他從此不能再修鬼道,要報復周家。”
定安郡主高傲地一挑眉,“這種話也能信?”庶民無知。
周家老管家低頭用袖口抹了把淚,聲音帶著哭腔和後怕,“可是當晚三夫人才五個月的孩子就夭折了!死,死的時候……整個頭都沒了,只剩下脖子那裡一個大豁口。三夫人當場就暈了過去,人也痴傻了。”
南宮止單手負在身後,眉頭輕擰:“怎麼沒有報官?”
“殺人的是鬼怪,報官有什麼用?!”
“那你們老爺打算怎麼做?”
周家老管家唉聲嘆氣道:“老爺說既然夜叉盯上週家,無論如何是不會放過的,不如趁著夜叉還不知道,悄悄地收拾東西從這裡搬離,雖然舍掉半壁家業,但只要一家人齊全地生活在一起,哪裡不能重頭開始呢?”
雲起笑笑:“不愧是帝丘第一富戶,做事倒是有魄力。”
人堆裡,楊雪兒陰陽怪氣道:“夜叉既然是鬼怪,當然有聞人追蹤的本事,哪是你們搬個家就能輕易躲避開。”
“雪兒說得對,雖然雲世子說他有魄力,但我反而覺得周員外遇事逃避,舉家搬遷不易,幼兒婦女難受舟車勞頓、路途漂泊,並非最好的辦法。”
孟時照給陸安然使了個眼神,又是那個杜蔓。
雲起抬了抬眼皮,“你有高見?”
杜蔓一喜,面上不顯,端著姿態道:“不論夜叉還是有人裝神弄鬼,找出罪魁禍首,然後解決禍端,方可護家宅安寧。”
可她沒料到的是,定安郡主最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賣弄,尤忌諱有人在南宮止面前表現自己,怎麼離開王都少了個蘇湘湘,你又站出來?
定安郡主紅唇一掀,笑意發冷,“杜小姐說得真好,全是廢話。”
那股視線陰冷而且惡毒,杜蔓肩膀一縮,冷汗冒出來,“郡主……我只是胡言亂語。”
“不會說就不要開口。”定安郡主訓斥完,拉著南宮止朝裡走。
遠遠的,還能聽見南宮止無奈的聲音:“聊天罷了,你又何必叫人難堪。”
定安郡主撒嬌:“我餓了。”
……
原地一群人看好戲,杜蔓窘迫得滿臉通紅,還好有楊雪兒拽她一下,急忙跟著離開眾人視線。
孟時照沒有擠著人堆去前堂,和陸安然並肩行走,“有些人肚子裡裝了一半墨水總喜歡晃盪兩下,就怕別人不知道。”
陸安然笑了笑,“你看她不順眼?”
“她?”孟時照半邊嘴角一扯,神采飛揚,驕傲而自信,“入不了我的眼。”
陸安然想起隸城刺史孟學禮是她父親,順口問了句:“孟大人還在帝丘縣署,你怎麼沒有同他一起下山?”
孟時照眼皮下落,蓋住裡面情緒,“晚一些總能見上。”
陸安然看出些不尋常沒有再問,反而說起了周家和夜叉。
孟時照說:“隸城孩童從小聽著夜叉傳聞長大,年歲大了或許不信,但小時候養成的恐懼深入骨髓,或許多少有影響。”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