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著皮兜,盛以大石,在動能作用下狠狠拍擊,當即便將一條敵船的船頭打得粉碎,導致海水湧入,船隻傾斜,再也無法並行跳幫作戰了。
這船主一見刺史所授秘技有效,不禁大喜,便命水手速將拍杆重新拽起,再轉向另一側的敵船。另一條幽州船遠遠望見,也匆忙照貓畫虎。於是箭矢亂射、焙烙飛舞之中,再加拍杆擊船,轉瞬之間,便有三條遼東船完全喪失了戰鬥力,餘眾各自心驚,發一聲喊,四散而逃。
海面之戰,岸上之人短時間內並瞧不出勝負高下來,那邊劉煦被殘部裹脅,欲待逃往海上,結果遠遠一瞧,自家多條海船上煙火騰起。劉煦心說完蛋,定有敵船來襲,恐怕短時間內難以接我等下海了。於是被迫撥轉馬頭,呼喝著收攏部眾。
只聽他高呼道:“且待我舟擊退來敵,自可接我等入海,若能守住岸邊,乃有生路,不然,前有汪洋,後有追敵,我等必亡!欲活者,乃與我返身拒敵!”
你還別說,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人真要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求生的**能夠引發出強大的力量來。典韋若在陣後豎起一旗,呼喝“降者免死”,估計遼東兵七成都會當場棄械跪倒,問題典韋沒想到要收俘虜啊,故此那些遼東敗卒聽了主將之令,很快便又重聚起來,再列陣勢。
典韋坐在大盾之上,遠遠一望,心說不妙——海岸邊地勢較為寬闊,而我部之勢已衰,不但無法繼續擴大戰果,還可能被敵人一個反衝鋒,蒙受重大損失啊。書中曾有何語?強弩之末勢不能穿何物來著?正此時我軍之寫照也!(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若奸若忠
劉煦在切斷了幽州軍的運補路線以後,便忙不迭地派船返回遼東報功。公孫康、陽儀等盡皆大喜,便召群僚前來商議。那位韓耀韓之昱建言有功,被陽儀授予參軍之職,亦得以列席。
眾人分析是勳可能的應對策略,不外乎三條而已:一是全面撤兵,打通後路,則遼東之危暫時可解——不過陽儀並不希望見到這種局面產生,因為此前堅壁清野,雖然成功遲滯了敵軍的前進速度,但也極大破壞了遼東的生產力,倘若不能重創是勳,放他全身而退,異日再來攻伐,恐怕遼東無力承當。
第二條策略,便是暫且退至遼隧固守,同時派遣兵馬西去,或者召幽州留守兵馬東進,希望儘快打通後路。公孫模建議,可以集中兵馬,徐徐而前,以監視之,料想是勳糧秣不繼,不敢貿然來攻。倘若幽州方面可以及時打通後路,我軍重新退回襄平、首山固守不遲,倘若遷延時日,待其糧盡後退之機,便可全面出擊,予以重創。
第三種可能性,是逄紀提出來的,他預料是勳將會留將守備遼隧,而自將主力北上,蹂躪玄菟。玄菟郡雖然未能堅壁清野,但本身存糧就不多,不怕是勳蒐集完糧草以後,從北路直下遼東,估計也就多拖延幾日,以待糧道通暢而已。公孫模再次建言出擊,試攻遼隧,即便不能得手,也可切斷遼隧與是勳主力之間的聯絡。到那時候,是勳坐擁數萬兵馬,所能周旋的只有玄菟一郡。糧食遲早會吃完的——“即可為吾所擒也。”
公孫模從初始就反對退守襄平。而想按照原定計劃將戰線推至大、小遼水一線。所以得著機會,就嚷嚷著要出戰。
然而韓耀卻仍然堅持固守襄平、首山一線。他反駁公孫模說:“敵眾我寡,無險可恃,進則必敗,不如退守,待其糧儘可自退也。為將者不可貪得,貪必覆軍。”
逄紀瞟了一眼韓耀,心說這傢伙究竟是啥來歷。是啥想法啊,我還真是看他不透哪。
他一開始懷疑韓耀是是勳放回來的間諜,所以才先鼓吹幽州軍勢大,難以應敵,以沮遼東士氣,然後又獻堅壁清野之策,設故步自封之計。在逄紀看來,遼東的農業本來就不夠發達,又正當春季,各縣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