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的臉紅了:“我爸也說過我,讓我注意點。”
我撓了撓頭,說:“那咱們就去把證給領了,到時候光明正大地睡一張床上,誰也不說咱倆的閒話了。”
嬌嬌抬起頭,問:“那咱們什麼時候去?”
我問她:“你知道你的戶口簿在哪裡放著嗎?”
“知道。”嬌嬌說:“就在櫃子裡塞著。”
“那咱們現在就去!”我說:“我的戶口簿也在屋裡。”
“真的去呀?”嬌嬌還有些猶豫:“不跟我爸爸說一聲?”
“你爸又不是不願意,咱們回來給他一個驚喜!”我推著嬌嬌進了屋,去拿戶口薄。
我想起萬建魁那副嘴臉——他覬覦嬌嬌的心始終不死,我要斷了所有人對嬌嬌有所覬覦的念想!
我和嬌嬌當天就領了證。
回來的時候,我還特意買了點酒和肉,嬌嬌做了頓好吃的,這算是慶祝,我們倆在家樂的跟傻子似的。
但是,嬌嬌所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終,都有一大塊石頭壓在我的胸口,壓得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明明知道萬建魁和馬乂星在做局騙人,而且還是騙徐冬梅那樣單純、善良又可憐的人,我卻不能說破,這讓我深受良心上的譴責,也充滿無奈的憤懣。
我記得十多年前,爺爺去世的時候,不許我再走祖上的老路,還對我說了三個字:“做好事!”
可我現在在做什麼?
嬌嬌說:“木郎,你有什麼心事吧,跟我說說?”
“等師傅回來了,我再說吧。”我不想辜負爺爺的期望,也不想讓自己的良心受煎熬,我決定把事情告訴師傅。
直到傍晚,師傅和大師兄才回來,師傅看見我,就問:“徐冬梅家的事情了了?”
看見師傅一臉疲憊和蒼老的樣子,我突然又心疼了,我猶豫了一下,說:“了了。”
師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有要人家的錢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
師傅“哦”了一聲,然後和大師兄都洗了洗手,坐到了桌旁。嬌嬌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師傅就著菜吃了一口饃,又喝了一口湯,拿眼瞥我,說:“老三,我一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沒了,遇到什麼難過的坎兒了吧?說說?”
我心中一動,到底還是師傅的眼毒!
不過這讓我也輕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說:“萬建魁去攪局了。他應該是在昨天夜裡去找了馬乂星,然後和馬乂星密謀要做局騙人,今天一大早,他就守在徐冬梅家門口了。”
“啥?”大師兄半口饃差點噴出來,吃驚不小。
嬌嬌把筷子一放,說:“又是那壞東西、狼羔子!他是怎麼騙人的?”
我把上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嬌嬌早聽得是火冒三丈,把萬建魁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師兄的嘴張大了半天,說了一句:“沒想到老二還有這好口才?”
“你還叫他老二?”我冷笑一聲,說:“忘了夜兒黑他怎麼回敬你的?”
大師兄尷尬的笑了笑。
師傅放下筷子,嘆了口氣,說:“萬建魁是受了馬乂星的蠱惑,馬乂星幹這種事情,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跟他爹一樣,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啊。”
大師兄一臉驚詫詫異:“師傅怎麼知道馬乂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師傅說:“老三說的那個淫亂木偶,叫歡喜偶,專一咒人亂來的。聽老三說的那樣子,雕工很好,也不像是新東西,所以肯定不是夜裡才做的。這說明馬乂星手裡頭早就有那東西,他手裡拿這東西幹什麼?還有什麼真武大帝的像,這是一套一套的,玩熟了的,串起來想想,又怎麼會是第一次做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