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呢?”
“怪不得我看見萬建魁在今天半晌裡才去工地,去了以後就跟馬乂星躲在暗處咕咕唧唧。”大師兄一副恍然的表情,說:“原來都憋著壞呢!”
我說:“師傅,怎麼辦?這事兒咱們是管還是不管?”
“還是別管了。”大師兄說:“咱們惹不起,躲得起。不是有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嗎?讓他們自己作死去吧。”
師傅卻反問我說:“老三,要是這事兒你不管,心裡邊能過得去嗎?”
“過不去。”我老老實實地說。
師傅點點頭:“那就管吧。”
“師傅!”大師兄急了:“萬建魁要說砌死貓眼的事!”
“說實話,死貓眼砌進去以後,我就後悔了。”師傅說:“我還是那句話,紙裡包不住火,他要是想說,遲早都要說。大不了咱們不在這個地方待了,換個地方,照樣營生。會手藝,能下力,又吃苦,還怕餓死?”
“對!”師傅這麼一說,我立即就緩過勁兒來了,壓在胸口的大石頭也沒了,精神也來了,我說:“明天我還去徐冬梅家裡,看他們搗什麼鬼!要是馬乂星真去弄個真武大帝的像,騙人家的錢,我就給他揭底兒!”
“唉……何苦呢。”大師兄嘆了一口氣,一臉苦瓜相。
“大師兄,別皺眉頭了!他那麼壞,盡幹些喪良心的事兒,就該揭他!”嬌嬌朝大師兄撇了撇嘴,然後扭頭對師傅一笑,說:“爸,我和木郎有件大喜事要跟你說!你可別激動啊。”
師傅眼皮抬都沒有抬,夾口菜塞嘴裡,邊嚼邊說:“領證了?”
我驚住了:“您怎麼知道?”
嬌嬌也驚了。
師傅翻翻眼,反問了一句:“除了這,你們倆還能有別的喜事?”
我算是服了。
大師兄也興奮起來:“這就把婚結了啊!沒有喜糖、喜煙,是不是也不用給份子錢了?”
“讓師傅挑個日子,過段時間辦婚禮!”我說:“到時候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大師兄嚷道:“證都領了,還叫師傅?該改口了吧?”
我愣了一陣,看向師傅,師傅也正瞅我呢,這麼多年的疼愛,我可是全記在心裡,略微扭捏了一下,就喊了一聲:“爸!”
“哎!”師傅答應的亮堂!
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聲中,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問師傅:“師——爸……”
剛喊完這一聲,嬌嬌和大師兄又已經笑成一團了。
“別笑了!”我撓了撓頭,說:“爸,今天萬建魁說了一句話,我感覺很奇怪。他說他是門裡面的人,不怕我揭他的底,門裡面的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啥?不是!萬建魁他說啥!?”師傅的臉一下子變得黑黃,瞪大了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極為可怕。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爸,您這是怎麼了?”
“萬建魁說他是門裡面的人?”師傅有些神經質似的,說:“老三,你沒有聽錯?”
“我沒有聽錯,他就是這麼說的。”看著師傅這個樣子,我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絲不安,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爸,到底怎麼了?”
嬌嬌和大師兄也都收斂了笑容,盯著師傅。
師傅癔症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發直,什麼話也沒說。
“爸?爸!”嬌嬌使勁推了推師傅:“你怎麼了?別嚇人啊!”
“哦,哦。”師傅這才晃過來神似的,勉強笑了笑,說:“沒事,走神了。”
嬌嬌說:“那門裡面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那是啥意思?”師傅的臉色完全恢復了正常:“老三聽禿嚕嘴兒了吧?好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