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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標牌的人,標牌上寫著“炮派”、“反革命”等字樣。這些人都低著頭,做著繁重的或者“卑賤”的體力勞動。從昆明坐火車到北京還要走三天。車上很擠,我們是在半路上,有人下車了才找到了座位。車到武漢時,我們已經坐得腿都腫了。趁火車停站,林力機靈地鑽到臥鋪車廂找到兩個鋪位。她佔好了鋪位,然後把身子探出車窗向我招手,我立刻背上行李從站臺跑過去,趁列車員不注意,一縱身就從視窗爬了上去。哥哥不是吹牛皮,想當年我的身手比現在還要矯健,和如今的打工仔有得比。上車以後,我睡上鋪,她睡中鋪。睡了一晚,到了北京,我們腿都消了腫。每逢說到這裡,我的小朋友都並不關心我們的腿會不會腫,而是問我們男女青年在這十天裡有沒有“情況”。沒有,真的沒有,我們可都是男女分校的中學畢業的,很規矩的。而且我們都已經22歲了,思想很成熟了,西雙版納的環境又那麼艱苦,真的不敢考慮“個人問題”。即使後來我向女同學“表示態度”,人家也是回答:“還沒考慮。”

回到北京沒幾天,我的兩個弟弟也都從各自工作的地方趕回了北京。我們一家人到天安門照了相,然後我爸就去了江西。那是1969年“五一”勞動節之後的一天,中國共產黨第九屆全國代表大會正在召開,天安門廣場上風沙很大。

從此,我們家五口人,從南到北分了五個地方,相去幾千公里。

那時我小弟安末已自告奮勇地和幾個同學到吉林省扶余縣插隊落戶去了。雖然才去了一個多月,但見面時他講了很多見聞,尤其是講到用他在北京學的針灸之類的知識,給老鄉們看好了病。講起來特###。一年沒見,他已經長到將近一米八的大個兒了,臉上胖嘟嘟的越來越像蒙古大漢了。我也講了到西雙版納一年多的很多故事。

那時安弟已經被分配到北京郊區的糧庫工作,他所在的糧庫靠近懷柔水庫,工作十分安閒,等安末回吉林以後,我跟著安弟去懷柔水庫玩。晚上,住在他們糧庫的宿舍,哥兒倆有說不完的話,安弟告訴我他們糧庫有個老頭,解放前是縣裡幾代世襲的劊子手,他有很多傳奇故事。安弟聽我講到在西雙版納的日子和那麼多友好的同學,覺得他在糧庫的日子太無聊,也沒有志同道合的年輕人,他也想去西雙版納。於是,我們就一起分析了去留的利弊。 txt小說上傳分享

⒎ 相濡以沫的日子(9)

我的母校25中知道我回來探親了,就請我回去講知青下鄉的生活和工作。正好那時西雙版納農墾局也到北京招工,也讓我到金魚衚衕的東城人武部的禮堂去講了一次。那一次,來的有好幾百人。

我講在疆鋒五隊的生活,講同學如何在一起勞動,老工人對我們如何好,同時也沒忘講西雙版納的自然條件,講那裡什麼草都扎人,什麼蟲子都叮人。我把西雙版納的生活渲染得挺豐富的,就是沒講派性鬥爭。後來,聽我們農場來北京招工的幹部說,有成百上千的人受了我的影響來到西雙版納。

我從西雙版納回北京探親之前,曾到各分場去向同學們告別,他們紛紛把自己家的地址寫給我,並託我帶了家信。所以我在北京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到各家去探訪。每家的家長見了我就像見到了自己的子女一樣,熱情款待,噓寒問暖。當時,我就像是吃百家飯的孩子,真有些受寵若驚了。那些家長們的眼神我至今難忘。

安弟去西雙版納農墾局到北京招工的地方報了名,我認識東風農場來招工的人,順利地把安弟招去了。臨走,我媽還埋怨我沒有把安末也帶去,哥兒仨在一起也好相互照應。可是,那時安末已經回東北了。

安弟本來是個初三剛畢業的愣小子,沒想到我離京才一年,他已經長得很帥了,身材也高了、壯了。我媽說:“你看安弟這一年長的,眉稜子和鼻樑子都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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