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全我一回吧,我真心不想叫你在婚禮看到陳烈,真是怕你傷心。”
她不慌不忙,把早已經成牆壁貼紙的陳烈給揪出來,晾在張天愛的面前,誰叫她發堵,她也叫誰發堵。
提到陳烈,張天愛真是臉色一變,面上的笑容真是掛不住,要說她要是有真感情,那麼便是陳烈,那個人,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一直就想著嫁給他,哪裡知道一切都跟鏡花水月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不是沒想過找他好好說道說道,看在這麼多年情份上,別——
但是,也得是她能見著人。
陳烈直接解除婚約,她都沒處找人說理處,落落魄魄地成為別人同情的物件,而相反,曾經是她最看不起的張鴦鴦到是過得風生水起,現在還叫於家認為孫女,這一看,她心裡頭甭提有多難受。
真是難受,那個難受的勁兒好象是螞蟻一樣啃著她的心,叫她夜裡都難以安眠,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黑眼圈都藏在妝容下,她仔細地掩飾著所有。
她在這裡工作,這裡的總監是她的師姐,叫她來做婚紗設計師,還是沒多久的事兒,那婚紗,她知道是張鴦鴦的,從歐洲專門訂製過來,叫她看在眼裡,那是嫉妒在心裡頭,恨不得很剪刀全剪碎。
“你還有臉提陳烈?”她壓低著聲音,覺得心口像讓針給硬生生地扎過一樣疼,疼得她都想撕裂張鴦鴦那張臉,“要不是你勾引了陳法,我現在還用得著叫陳烈一聲都沒說的解除了婚約嗎?”
這個時候婚紗館裡沒有多少人,都是工作人員,她們都是知道什麼話應該聽什麼話不應該聽,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又是不可以說,都跟著是白長一雙耳朵,白長一張嘴。
灰妹一點兒也不生氣,這種話,也不是沒有聽過,勾引陳法,她不認同這個說法,還不如叫做水到渠成合適些,要不然,沒有陳法的意願,她再有那個意願,陳法也不見得能與她在一塊兒。
當然,這事兒只是她與陳法的事,她在沒知道事實真相之前,壓根兒沒想過自己與陳法的事,能叫陳烈這麼幹脆的把婚約給解除了,就像是在擺脫一個洪水猛獸似的。
“這話說得真虧心,你要是不說這個,我還真是不想說,要不是我,你能攀得上陳烈?別自己在那裡端著個讓拋棄的態度,誰也沒有欠你的,你得了我的好處,還在後頭擠兌我,我張鴦鴦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真是消受不起。”
她說得很慢,眼皮子微抬,晶亮的眼睛裡都透著涼薄的笑意。
張天愛還真是一句話也回不出來,不是沒話,而是說不出個道理來,她說的句句都是事實,的確就是得面前這個人的好處,所以這才叫不服,打從心底裡不服,憑什麼!
“我們走,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灰妹看著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也不多想說了,這事兒,恐怕得有自知之明,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話說再多那也是說不進去。
李升虹趕忙地丟下報紙,跟著走出去,看也沒看張天愛一眼,那與她無關。
“天愛,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問的人是總監,正是張天愛的師姐。
張天愛連忙說自己沒事,真沒事,心裡卻是恨極了,恨不得張鴦鴦的婚禮開天窗。
“阿姨,我碰到鴦鴦了呢,她叫我不要去參加婚禮呢,阿姨,哪有這種事的,我可是一直待她跟親生妹妹一樣,她怎麼能這麼薄情的?”她走到洗水間,掏出手機,跟江豔講起電話。
也不知道那頭江豔是怎麼說的,張天愛的臉色更難看了,估計是那邊的話還沒講完,就已經把電話給掐斷,趕緊的又撥了個電話,“許慎,你去不去婚禮?你別給我廢話,要不是你上次把我給說出來,我用得著在她面前撕破臉嗎?怎麼著,你現在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