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沒有抓住,就失去了,就跟升遷一樣,出手要快狠準,不得一點猶豫,一猶豫,機會就是個不等人的白眼狼,早就離得你遠遠的。
厲聲心裡頭有點苦澀,便就想那晚她救的他,那時的他早已經是意識模糊,頭一個想起的人也就是她,醒來時卻是一次也沒有見過她,他就算是心裡頭有再多的想念,也不會再吐露出來。
灰妹待在於家裡,日子過得到算是悠閒,陳法已經是放年假,這大過年,也沒想出去,打算帶著灰妹去帝都,陪著家裡人吃個年夜飯什麼的,一家子人也算是聚在一起和樂和樂。
但是陳家的家宴裡頭多了個人,叫陳法不太舒服,灰妹到是不在意,隨著人家去,又礙不著她什麼,人家喜歡就湊和著過唄,與她無礙。
陳法心裡頭不舒服,主要是不太待見人,尤其那人是陳律帶回來,不是不知道這個弟弟對張天愛那個心,總歸是人家先頭要千方百計嫁給自家小叔,這回頭一看小叔是嫁不成,就找他弟弟,這把陳家人當什麼了?
不止陳法,連帶著陳家人都對陳律有點不滿,尤其是家宴,怎麼能叫張天愛一起過來,都還沒有正式的名分,哪裡能來都是自家人的家宴!
陳家人把人真當客人待了,樣樣都叫人說不出話來,張天愛想親近陳家的任何人,也是沒有門路可近。
“你看看你,你說能行的,可他們都不把我看在眼裡,還叫我過來,我過來做什麼,平白地叫人看不起。”張天愛的聲音,帶著點尖銳,有委屈又有質問。
灰妹正吃好年夜飯,拉著陳法正想走走,突然間聽到張天愛的聲音,那腳步便就停下來,側頭有些尷尬地看著陳法,嘴唇動了動,卻是沒出聲地問:“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陳法正是讓她迴轉,心想著那總歸是陳律的事,他雖說不喜,但沒有過分干涉的理由,總歸是陳律還沒有做得太過分,他要是太急著干涉,這個弟弟他是最曉得,越是干涉,越是反彈,讓他自己摘過去,便會什麼事也沒有。
他想的是好的,可架不住裡頭人的話,那個話,真是叫他聽下去,尤其是聽到張天愛說到的是他妻子,說他妻子好沒有良心,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去守喪,真真是個白眼狼!
陳律不是個糊塗人,要是個糊塗的,也不能在軍中混得風生水起,聽著張天愛原本是說她自己的委屈,他一點也不含糊,自然跟她在一起,就得為她著想,但是她說到張鴦鴦,不是他從根本上對張鴦鴦有什麼改變,而是那位如今是大哥的妻子,板上釘釘的事,再沒有容得別人這樣亂說的道理。
“天愛,你要是再這樣拎不清,我會對你很失望。”陳律到底是有幾分心氣,脾氣也是不個好的,但凡記著那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便是把自己的脾氣收起來,可是人家不領情,硬是鬧起來個,他也是沒有耐心應承下去。
張天愛多少知道他的性子,知道這已經是最後通牒,明明知道再不把張鴦鴦的事兒拋開,恐怕也難以叫陳律與她今年過得和樂,但是,她心裡頭太不是滋味,張鴦鴦哪點都比不上她,偏就是佔了大頭,叫她難堪。
“張鴦鴦——”她看著陳律離去的背影,雙手不由得捏握成拳,這真真是明白古時的一句話:既生瑜,何生亮!
“你叫我呢?”
誰曾想,她的話音剛落,從後頭就傳來令她快要咬牙切齒的人,讓她一看到就覺得鼻尖處隱隱作痕的人,那人雙臂環抱著她自己,清秀的眉眼間帶著笑,一說話,整張臉都變得靈動起來,煞是叫人歡喜。
張天愛朝她的身後看過去,分明在她的身後看到陳法,所有的心思都歇下來,便是再有許多不忿之色,這時候都強自地按捺下去,她不是笨人,自是知道陳法在陳家裡的地位,她捨不得放開陳律,世上哪來的都是對她一心一意的人,還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