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吧。
她心裡頭是這麼想的,可念念不忘的還是陳烈,想著剛才在飯桌上陳烈根本將她當成陌生人般,還是叫她心裡頭疼得難受,這會看見張鴦鴦這個天生要與她作對的人,到是一臉幸福的樣子,叫她怎麼能不怨不恨的!
“鴦鴦,媽在找你呢,不是說你當著記者的面都承認了董利民是你父親,怎麼也不見你為他送上山頭,這據說是大年初三就是出殯的日子,媽叫我問你,去還是不去呢?”她無視陳法的嚴厲面孔,還是把話給說出口。
灰妹衝著陳法眨眨眼,想叫他的表情給鬆下來,這樣板著個臉,看上去太過頭,“他死的真是蹊蹺,怎麼可能自殺的,我到是真想回去看看。”
陳法當然是不放心,董利民明面是搞的建設公司,私底裡卻是販毒團伙,哪裡是她說的這麼輕鬆的事,“你現在得顧著自己,江豔那邊我已經替你擋了,明是不想叫你知道她有這個心思的。”
她樂呵呵一笑,對江豔女士到也是看得挺淡,原本就不是她於淺淺的母親,自是沒有什麼感情,這感情都是雙方面的,總不能人家不把她當女兒看待,她卻是硬求著幾分母愛吧。
有些東西,便是求也求不來的,她一向還算是清醒的人,伸臂攬住他的腰,“我曉得的,不會叫自己讓你擔心,方正那邊都安排好的,再說還有於家,不會出什麼事,我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096
陳法點點頭,摟著她回房,“你自己得小心,再小心也得更小心,我不想聽到你出什麼事的訊息,一點也不想。”
她的回抱是反摟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前,這個男人,她怎麼說是好,總是像座大山一樣叫她安心,看到他,她的心就能安下來,再不會有一絲的遲疑。
夜裡,下起雨來,淅淅瀝歷,到天亮才漸漸地消失,開啟窗子,一股冷意衝著人過來,灰妹由得打了個寒顫,身子已經讓人給摟住,落入渾厚的胸膛裡。
她回過頭,踮起腳,仰頭調皮地咬向他的下巴,性格的下巴,力道用得不重,就是輕輕地用牙齒擱過,撥出溫熱的氣息,“老公,我真是喜歡你。”
陳法樂了,“得,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那邊他們會照顧你,我也是放心的。”他話音一落,湊在她的耳畔,薄薄的唇畔,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心裡極為滿足。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真是的,事情接受起來困難,擺在兩個人之間說出來,也是困難的,她總歸是面子薄,經不起他的打趣,小臉便脹紅了些,連忙低下頭,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頭。
陳法一直是個寬厚的,自始至終都是表現得無懈可擊,沒有一點兒可讓人說道的地方,更沒有一絲瑕疵,完美無缺的男人便是他,可是,要說他心裡頭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那也是騙人的,怎麼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只是,他的選擇,是對的,他這麼告訴自己,是對的,一直會是對的,就像他毫不猶豫地跟她結婚一樣,有了選擇,就不會後悔,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去吧,別擔心我。”他勸著她,將她的臉給捧起來,深幽的眼神裡充滿著熱烈的情緒,那裡頭有著能叫她溺死在裡頭的東西。
灰妹看著他,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幸運,擁有著這麼一個男人,讓她如何不把他放在第一位,永遠的第一位。“好,你等著我,我很快回來。”
早上八點的飛機,同機的居然還有張天愛,兩個人的位置離得很近,卻只是各自看一眼,彼此沒有打招呼,彷彿誰也不認識誰。
董利民涉嫌販毒、承違的保障性安居工程偷工減料的事已經爆開,這已經是成為今年頭號大新聞,便是在接回董利民屍體的董家也是不得安寧,記者總是在外頭二十四小時盯著,就想找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