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發小往著那圈子裡去,果斷地就不走了,就等著方正的車子讓她給攔在大門口,雙臂環在胸前,看著方正下車,微仰起下巴。
方正大大方方的,鼻樑上架著副墨鏡,遮住那雙漂亮的眼睛,半張臉露在太陽底下頭,還是遮掩不去他那張精緻的臉,陽光下顯得愈發的妖孽,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與灰妹站在一起,那身形就將她給擋去。
“怎麼不上去吃飯,幹嘛就在這裡請厲聲吃飯?”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灰妹可就是不客氣的,把人給狠狠地一推,人倒是讓她給推出去,她自個兒也因著自己太用力,而往後傾,整個人往後,硬生生地退了好兩步才站穩。
方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防著這一記,人真給推出去,踉蹌著撞上後面的厲聲。
厲聲給他一撞,自是伸手扯住他,這是直覺反應,沒有一點兒的遲疑,人家這叫做發小,哪能見著發小給個女人這麼就給推開的?
“她一定要請我吃飯,偏又捨不得花錢,我只能隨著人的意兒。”厲聲先說話的,把話先說在灰妹前頭,那就透著一股縱容的意味兒,一切都隨著她高興。
方正站在那裡,淺藍的襯衫,讓他的面板襯的極為亮眼,狹長的丹鳳眼隱在墨鏡之下,隔著黑色的鏡片,看不出來他眼底都是些什麼,只聽得見他輕輕地哼了聲“哦”,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明明聽不出情緒,可讓著灰妹覺得有一股子壓力,那壓力壓的她都想跑,怎麼就這麼著的,好碰不碰的,這人全碰到一塊了,碰到一塊還是簡單的,這大路朝天的,路誰都可以走,可是能不能別一起出現在她面前成不?
厲聲,她就有點……
再加著一個早已經出現卻是遲遲才現身的方正,跟著兩座帝國主義的大山似的,讓她有些透不氣過來,這麼熱的天,她生生地站在大太陽底下,曬的暈乎乎,還真想作一回,自個兒暈過去得了。
不過,身子骨好就是沒這個可能性,她哪裡能弄得來暈過去的樣子,又不是上次裝史醉的,這青天白日的,她又沒有中暑,哪裡那麼這麼容易就暈過去的!
“你別聽他在這裡胡咧咧,我就是想找他打聽點事兒……”灰妹才開了個頭,想解釋一下,可一開口,又覺得自己跟方正這個蛋疼的關係,也用不著解釋什麼,話就讓別人給打斷了。
打斷她話的正是方正,他到是一笑,再把正說話的人給摟住,大大方方地站在厲聲面前,“就李泰那個事吧,幹嘛勞煩著厲聲,找我不就行的?”那個姿態裡難掩的是親暱,不是一般的親暱,他還把試圖掙扎的人給用力地箍住,“真是的,你就是不安分,跟你說好的,來這裡吃飯的,怎麼就半路就給跑了?”
這話一說,灰妹真是滿臉都掩不住的震驚,哪裡有這個事的?
可是她的震驚,讓著方正用大手給一抹的,她知道那個意思,趕緊著順著她的意思,把臉上的表情立即給收起來,鎮定地隨著方正的意思,“是呀,碰著厲聲,想問李升紅父親的事,我把吃飯的事給忘記了。”
她說話,心裡虛的很,這是沒說慣謊話的後果,可是她還是挺著腰桿子說的,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還衝著方正露出含著歉意的笑,這還不夠,她索性著更矯情一回,把自己的手臂也圈著方正的後腰,跟個幸福的小女人似的。
厲聲目光有些利,知道那些說的都不是事實,本來嘛,他一開始就見著她鬼鬼祟祟地想躲著他,後來又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他知道方正說的不是事實,可不是事實那又是怎麼的,方正說是,那便是的。
只是——
方正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那個人,總是不吃虧的,讓他為著這個女人說話,那得有什麼值得的地方的,可是——
他的目光落向張鴦鴦,看不出來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