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升紅自認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是經不起美色的誘惑,那個眼睛兒都快發直了,待還有一絲理智在腦袋裡,把她悄悄地拉回來。
她往著灰妹那邊一個後退的,退得個悄無聲息的,悄悄地湊過灰妹的耳邊,一手還捂著個她自個兒的胸口,做出一副林黛玉狀,“哎喲喂,灰妹,你哪認識的人間妖孽喂?李俊基都讓快站一邊去了——”
灰妹有些扛不住,就身邊這位,這麼大個的塊頭兒,做出個嬌弱的樣子,還真個讓人扛不住,甚至是都有些引發起一些心理反應,但她自認是個厚道的人,也就當作沒啥子事。
她是個很淡定的人,這話不止一次對她自個兒說,所以著,她一直深信自個兒是個很淡定的人,但是真的,有些感覺是從心底裡湧出來的,她想逃,逃得遠遠的,把個方正給甩到身後去,當作沒聽見他的聲音兒。
真能嗎?
現在她不能!
至少是現在的她不能,不能把個骨頭這麼給硬起,她一個轉身的,把心頭裡湧起的一股子厭惡或者說是厭煩感給用力地壓下去,一回頭,就笑得甜膩膩的,也不顧著別人的目光,把李升紅給推開,直接地奔向那車子。
李升紅本就是挨著她,加上吃太飽,給這麼一推,差點往後面栽去,幸好得她是個挺有力氣的人,一把就抓住旁邊的樹幹,把自個兒穩穩地定在那裡,目光到是毫不捨得瞅向灰妹的舉動。
今兒個是吃錯藥了不成?
她是這麼想的。
當然,灰妹也覺得自個兒跟個吃錯藥似的,腳下到是快的,跟飛奔過去一個樣,彷彿著她要是慢了,這人就跑了。
“方正哥——”
這麼一聲喊,那聲音甜膩的,跟個剛弄好的蜂糖一樣,甜是甜,也是個膩人的,讓人嘗一口,好吃是吃好,還是覺得個膩人。
到是那個李升紅,用那雙肥肥的手,捂著她自己的嘴巴,瞪大著小眯眯雙眼兒,覺得像是在看個被鬼魂附體的人,只差沒拿出“聖水”來,對著灰妹那邊噴過去,嘴裡還學著說“惡靈退散”——
方正就坐在車裡,鼻樑上架著副琥珀色的太陽眼鏡,慵懶地靠在車子裡,車窗子大開著,他一個抬眼,灰妹已經傾身趴在窗前,那個笑容的,讓他微眯個眼睛的。
“怎麼著,不上車?”
他就這麼問,彷彿剛才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一點也沒有別個想法什麼的,很淡定,很從容,什麼生氣什麼的,更像是天方夜譚來的。
灰妹比他更像個沒事人般,彷彿那個把手機的電池也弄下來,打定主意不接任何電話的人,壓根兒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笑得樂和,笑得甜蜜,那個樣子,真像著是迎接著心上人似的,恨不得把目光都膠在他的身上。
“上?當然得上車!”她嘴裡這麼應著,很愉快,更多的是理所當然,她表現出來的理所當然,沒法子,她還沒能力自力更生來的確,自然一個不能得罪就最好一個不能得罪。“我還想著呢,方正哥怎麼還不來,我都等著心急死了!”
他們想看她的笑話,她就讓他們看唄,反正她也沒有損失多少,也許著這還可能成為她人生中的財富,比如著她出社會後待人接物這方面的,她覺得肯定大大有幫助。
不是覺得她個個男人都想攀著嗎?
她到是想離得遠遠的,這不,一個多月來,她最清楚不過,就算是她想躲開著,那位姐姐,那位“菩薩”心腸的姐姐,可容不得她逍遙,巴不得把她給永遠地釘在那個“搶姐姐未婚夫”的罪名裡。
就像陳烈的生日,人家可沒邀請她這麼個惹人厭的,張天愛到是熱情地在江豔女士面前說得很動聽,姐妹情深,也不過是那樣子!
她能怎麼辦?
收斂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