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的稜角,乖乖做扮演好他們眼裡那惹人厭的人唄,最好著,一個個都把她給厭煩透了,別再想起她這麼個人,讓她好安生地生活,也不求著大富大貴,天天鮑參翅肚的,一日三餐能填飽著自己的肚子,還有個閒錢,平時應應急就行。
這是她的人生,她得自己過,首先得把一座座大山給攀過去,今年可是大三著,聽說早已經給她安排了個工作,免得她到時候考不進去,早就通融好了,也算不得通融,張秘書長的女兒,還能不安排個工作兒,再說了,也沒有要求著有多高的位子,就是能上班就行的。
她不願意,憑啥呀,她得跟著他們給定下的路子走?
不樂意,極不樂意的!
“走神了?”
她想得正出神兒,把自個兒的生活都想上一遍兒,沒曾想,臉上那笑意到是個不能受控制地微有些淡,她到是沒瞧見,要是給瞧見了,她準得覺得自個兒是活回去了,做人得敬業是不?
“哪有的事?”她一臉受驚的樣子,眼睛巴巴地瞅著開車的方正,嘴裡到是忍不住地嚷嚷著,為自個兒辯解著,“怎麼可能呢,跟方正哥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會走神兒?”
是呀,誰見著這樣的笑臉,誰見著這樣的真摯表情,誰會懷疑著她內心那許多複雜的想法,那些個跟他們心裡一樣深的厭惡呢?
方正沒有過多的表情,就是那臉上的一抹子慵懶,渾身散發著一種美態,讓人遠遠地看著,卻不敢上前靠近,因著那美態中透著一點兒冷意,不容讓人靠近。
他騰出手來,似乎很親近地摸向她的臉,那手指透著的一股子涼意,明著是個大熱天,外邊的豔陽兒高照,還是沒由來地讓灰妹打個寒顫。
“灰妹,說的話,總是讓人這麼高興——”他說得很慢,一字一句地說出口,被琥珀色太陽眼鏡擋住的狹長鳳眼微眯著,聲音裡帶著他那股子特有的慵懶,彷彿喃喃地說著情話,“可這嘴裡藏著幾分真誠呢?”
灰妹看著他,一直是看著他,把自個兒的目光弄得跟個犯了痴心的人一個樣兒,就那麼老看著人,恨不得把他都給印在牆上,好讓她天天的看。
這麼美麗的人,是值得好好珍藏的,可惜著,美麗的花要不是有毒就是有刺的,她無福消受,也沒有那個膽子去享受著,現在不就是——
人家可沒她的小把戲放在眼裡,早就透過現象看穿她的本質,讓她還沒有學到家的淡定功夫一下子破功,臉色微有些白,那個聲音聽著是充滿著誘惑力,誘著她慢慢地走進去,最後才讓她發現那是個致使的武器,最後來給她狠狠的一記!
“方正哥真討厭——”
她還能怎麼辦,只能這麼說,跟個撒嬌的小姑娘一樣,就是她自己也不敢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又妄圖著掩飾住。
竹籃打水一場子空,大抵說的就是她這樣子,自從在天涯海閣裡,她見著還留下來的方正時,心裡就有著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如今著這個預感似乎靈驗了呢,讓她有些個措手不及。
“嗯的,也有人這麼說過我——”方正到是像沒看見她的慌亂,反而是很有滋味地說起話來,那個臉上還帶著點兒懷念的神色,彷彿在想起某個很久遠的人,“說真的呀,鴦鴦,你做得真假,沒一點兒真的——”
聽著他先頭還有些留戀的樣子,她心裡壓抑不住地在想著,是不是在想他的什麼老情人的,後面這話兒一變,就落到她的身上,就變得不怎麼讓人喜歡聽了,尤其是她,她自覺得做得很到位,沒曾想,落在別人的眼裡,把她當成戲看一樣。
她是想把別人當戲看,這回,到是別人把她當戲看——
差點兒咬斷她一口牙,心裡憋屈得很,她沒什麼好氣地扯回自個兒的視線,得,人家都曉得了,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