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一手就已經試著去拉他,“說嘛,有什麼的呀,我都沒覺得有什麼,就想知道個事實的。”
那種樣子,他們家裡也有女孩子,是根獨苗苗,上一輩全是男的,這一輩到是出個女的,就是他二妹陳恩秀,一直在國外發展,沒有打算回國的意思,與面前的女孩子完全不同。
恩秀站在那裡,耀眼得緊,誰都會一眼就瞧見著她,而面前的女孩子不同,淹沒在依人群裡,烏鴉鴉的人中,壓根兒不會注意到她,一點也不會,私下裡相處著,他才能發現她的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嗎?
他有些不太好用這個詞,又不是這個詞,有些找不出來怎麼形容,甚至有些遲疑,“你聽到不會太高興的。”他仔細地尋找著形容詞,不會讓自己的話太過分。
“我不知道才會不高興,不說也沒有關係,”灰妹一手搭著椅背,朝著他再靠近一點兒,把瞪大的眼睛給微微地眯起來,“也沒有什麼的,反正茫然點也是好的吧。”
她低垂下墨睫,遮住她眼裡的失望,好像真是不失望的樣子。
陳法是個什麼人,一下子就看穿她眼底的失望,早已經麻木的心,忽然間有一些熱點,讓他有些不能控制,他甚至是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又見不得她強掩著失望的樣子,可心裡總是有些疙瘩,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也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去我那裡吧。”
他聽見自己是這麼說的,夏天的白天總是特別的長,現在已經將將是六點,還是很亮,彷彿離著黑夜很遠,永遠也接近不了。
灰妹沒有拒絕,像個孩子似地慢慢地靠近他,靠在他的肩頭,“有時候覺得真累,你能讓我靠一下嗎?”她真的是很累,不是身體的,而是從心底裡滲出來的累意,讓她真不想掙扎太多,又覺得不太甘心。
“嗯,可以睡一會,等會到了我叫你。”他更沒拒絕,軟軟的聲音像著塞壬女妖的歌聲,落在他的耳裡,什麼事都像著拋到一邊去,即使晚上還有著飯局,都讓著他給下意識地推到一邊去。
司機在前面開著車子,專心地注意地路況,後面的事,全然與他無干,彷彿沒長耳朵,更沒有長著一雙眼睛,不見不聞。
許是真的累了。
待得灰妹醒過來時,滿眼的黑,一開始有些茫然,不知道身在何處,沒一會兒,她慢慢地想起來,應該是陳法的房間,在床頭摸索了好一會兒,她才把燈開啟。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睡在床裡,那是張極大的床,躺幾個人都是沒問題,房間裡的顏色那是黑白分明,沒有別個顏色,一看就是很簡潔的樣子,沒有多餘繁複的線條。
她赤著腳下床,可能是開了一夜冷氣的緣故,地板有些涼意,她到是不在意,直接地走出房間,讓她驚訝的是,陳法居然就睡在客廳的沙發裡,那麼個高大的人,就擠在兩人沙發裡,都蜷縮在那裡。
他完全是個不同的人。
灰妹遠遠地站著,身上還是她白天的穿著,黑亮的眼睛裡有些無措,也許,她有些錯了,心裡頭是這麼想的,臉色有些暗,忽然間覺得自己太壞了。
“陳法,我要回去了——”
她這麼說,心裡已經很是堅定,沒必要,沒必要知道了,對著這樣子一個男人,這樣子接近,她覺得心裡頭過意不去,即使她覺得自己不算是好人,可現在,她還是覺得不好。
對,就是不好!
沒必要把不相干的人都拉進來,她的生活已經一團糟,就讓著他臉紅的樣子,保留在她的心裡頭就好,回憶比較美好。
“這麼晚嗎?”
出乎她的意料,沙發裡的男人竟是醒著的,隨著他的聲音,慢慢地坐起來,薄薄的毯子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露出他健碩的上半身,沒有文明外衣的遮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