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得有些個危險的氣勢。
她真沒想到他還醒著,又看看那個沙發,睡不著也是應該的,那麼小的地方,想容下他整個人真是比較難,“嗯,我要回去,對不起,我打擾你了。”
低下頭,她訥訥地說著,許是心裡有些心虛的,沒想著自己真靠著他睡著了,一點戒心也沒有,有些覺得自己沒看錯人,又覺得自己心裡的想法太過於卑鄙。
“你沒有打擾到我。”陳法掀開薄薄的毯子,身下僅著一條平腳底褲,趿著拖鞋,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將她給擋在那裡,“這麼晚為什麼還要回去?”
高大的身影,讓她覺得有些壓力,目光一掃到他的胸膛,下意識地把目光收回,落在自己的衣角,訥訥地說著:“明天還要去雜誌社。”
“在這裡,明天還是一樣回雜誌社的。”陳法沒讓她的破理由給堵回去,伸手搭在她的肩頭,沒用一點力,怕將她給弄疼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去,現在回去睡覺。”
他的話不容有拒絕的餘地。
“不了。”她不敢抬頭看他,“我要回去的。”
陳法收回手,看著她轉身要走向玄關那裡,黑瞳灼灼,吐出一句話來,“不敢面對我嗎?”
她沒有回答,目光瞅見自己的包包就丟在玄關那裡,抓起包包,就要開啟門出去,想著一股氣跑出去,不再見這個男人,永遠也不再見一次。
可是——
她的手讓著一隻大手給按住,扭開門把的動作,停滯在那裡,小小的手給他大大的手給包住,幾乎都看不到她的手,身後已經貼著他的身體。
“嗯?”他發出一個聲,挨著她的身子,沒有後退的意思,“想聽嗎?”
她低著頭,試著想動一下手,被他給按住,動不得,不得已地裝作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地回道,“聽什麼?”
“別裝傻,裝傻就不太可愛了。”他另一隻手輕輕地圈住她的腰,女孩子的細腰,不敢著用力,怕一用力,就讓著折斷似的,“心裡發虛了嗎?”
“沒有!”她回得太快,都沒有想什麼,那是下意識地反應,又或者說是死鴨子嘴硬的再重申一次,“沒有的事,我幹嘛要發虛來著,你都在說什麼呢!”
陳法笑了,聲音還是沉穩的,低低的,讓著她莫名的顫抖。
“小朋友,”他就是跟著女人相處沒有多少經驗,人生的閱歷那自是太多,她的神情落在他眼裡,一下子就看透了,“真是個小朋友,什麼想法都表露在臉上了,你想知道的事,我現在就可以說給你聽。”
他這麼說,說的很清楚,也很堅定。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她沒有一點兒真實的感覺,像著失憶之前的事都與她無關。
要不是碰見他,見著他臉紅的樣子,她心裡含些僥倖,想從他這裡套出話來,明著看是全是他叫著她上車,帶著睡著的她回家,但是,全是她預設的,一直都是。
她沒有拒絕,或者不願意拒絕,心裡頭早已經有了主意,可是,她總歸是閱歷太淺,還是讓著他給看出來,看得真真切切。
“不,我想讓你知道,然後跟以前的事劃清界線,一點兒也不沾邊。”他堅持,很堅持,手臂慢慢地收緊些,圈住她的腰肢,還是不太敢用力,卻是強勢地讓她跟著他的腳步來到沙發坐下,“以前你是小叔的未婚妻——”
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驚訝的話了!
灰妹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好像突然間看見一個怪物似的,關於陳烈與張天愛的事一股腦地湧上來,那是張天愛的未婚妻,怎麼原來是她的嗎?
“你騙人——”她沒敢相信,心裡頭抱著一絲希望,“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沒有。”陳法沒有騙她,這是真的,事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