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腦袋,她把這個莫名其妙湧上來的念頭給甩開,臉上泛起一絲莫名的羞愧感,就是那麼一下,鬼使神差般的,湧上那個念頭,許是她把自個兒當成花見花開的那種了。
“陳法沒讓車子來接你嗎?”徐技問著她,那張娃娃臉顯得有幾分戲謔的味兒,大赤赤地瞅著她,似乎是聽聽她怎麼回答的。
灰妹沒覺得就得理所當然地叫陳法讓車子來接她,心裡頭也沒有那個念頭,她只是沒見著陳法,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要說真有什麼的,也是沒有的,陳法,在她心中那是形象高大的,任是誰也是越不過去的。
“我願意叫車回去,你管得著嗎?”只是,她忍不住遷怒,那口氣有點衝,就對著徐技,“給我讓開,我自個兒叫車回去。”
徐技那是意外,他只是來接人,沒曾想,還能碰到她,這就是第三次,人都說事不過三,見著僵著個小臉,硬是扛著脖子,沒個好臉給他的樣子,莫名地就有種想笑的感覺。
“我送你回去——”他一把拉住她,不讓她往前走,“現在哪裡還有車。”
於定國瞅著徐技,那是他看著長大的,什麼個性子,還能不知的!別看著長一張無害的娃娃臉,心裡頭指不定怎麼算計著對手,更別提那些讓他起訴的嫌疑犯,哪個不覺得膽顫的!
“一起走吧,這麼個夜裡的,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小姑娘的,獨自一個人叫車回去的?”他算是開口了,當然,也沒忘記用眼神瞪視一下徐技,免得他做得太過。
灰妹沒想到他會開口,覺得有些不太好拒絕,再說人家是好意,也沒有道理拒絕,這個時間還真就是沒車的,再等著,得等到5點多了,還得在這機場裡耗個兩三小時的,她又不願意的,現在只想著回家睡覺。
於是,她點頭了,跟著去,當然,徐技是開車的,於定國坐在前頭,她坐在後頭,一上車就瞅著眼睛,當作她自己不存在一個樣。
不知道是不是都沒有心思說話,一路上,沒個言語的,於定國先下的車,灰妹離這裡還有些路,她本想著找個地方下車,現在到市裡,攔輛計程車還行的。
“你就這麼急著下車?”徐技不緊不慢地開著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正就是不如她的意,“我能吃了你不成?”
那話,讓灰妹臉色有些紅,也幸好是車子裡比較暗,沒讓她臉上的紅暈給暴(露)出來,她側頭瞅著窗外,看著從眼前掠過去的街景,“你別亂說話行不?”
“亂說話?”徐技不樂意聽了,合著他巴巴地送人回家,就得到這三個字?他心裡頭不爽了,“我有哪裡亂說了?”
他問的咄咄逼人。
灰妹沒有回頭,逕自側臉瞅著窗外,“當我沒說,成不?”
她沒有人家檢察的利嘴,擋不住他的話,還是不說了,免得她說不過。
可是,這種事,她想歇就能歇的嗎?
徐技是那種輕易就能打退堂鼓的人嗎?
指定都不是的!
事兒不是掌握在她的手裡,她想叫歇那是不行的!
徐技那是眼裡藏著個蒼蠅,不把人給盯上一次,那更是不成的,得天天念著,他早就是打算好了,事兒不過三,三次碰到,那算是他們有緣,巧了,這第三次碰得真快!“你說說,我們都碰著第三次了,事不過三,那可就是緣份來的!”
灰妹聽著這個話,微有些張大嘴,有些闔不攏的樣子,不是她耳朵重聽,而是真真實實的讓他的話給弄得很是無語,從來不知道就見面這個碰巧的事,還能讓他說成是緣份!
“你腦袋裡都是些什麼?”她訕訕地問道,有些搞不懂男人的心思,不是她想太多,而是他真就是這麼個意思?“我結婚了,你在我面前還說什麼緣份不緣份這種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