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技不慌不忙的,一貫是有謀定而後動的,那種心思兒,本就是歇了個幾天的,沒想著第三次來得這麼快,不是驚,而是喜了,喜的是那個,他發現自個兒心思還沒有淡下去,當然啦,人得抓住了,管她是不是結婚的!
“結婚?離了不就成了!”他說的理所當然。
她似給大棍給狠狠地敲著,滿腦袋都是疼的,方正的事,她還在糾結著,那個男人,指定是不能放過她的,讓她過舒坦日子去的,現在又多個徐技!
“你放什麼屁,要離婚,你自個兒去離,我沒空陪你說這個瘋話,停車——我要下車——你給我停車——”她拍打著車門,那裡紋絲不動,氣急敗壞地衝著他大吼。
徐技不能停車的,有了決定,便是一條道兒走到黑的人,誰也不能掰回他的,也是靠著這種勁頭,在他手底下,就是條大鱷,也能讓他給擼直了,“你還可以再大聲點……”
他老實在在,還慫勇著,讓她再往大聲裡吼。
她沒趣了,再折騰,落在他眼裡,連個波瀾都沒有,再弄下去,也是白費自個兒的力氣,於是就消停了,只是,心頭的火還沒息,瞪著他的後腦勺,“我有什麼地兒吸引你的,我改了還不行嗎?”她那個語氣,都低到塵埃裡了。
問題有些不太好回答,要真叫徐技說個籠統些的答案,也是左右不是的,其實就是那麼一眼,有個詞兒,便叫做“一見鍾情”,高不成低不就地就吊在她這棵歪脖子樹上,也不管著人家有沒有主兒。
“要真說個什麼來,也沒有什麼的。”徐技回答得很老實。
他回答得到是老實的,讓灰妹生生地噎了一下,一腔氣兒,憋在那裡,無處可發洩,於是咬著牙,恨恨地說,“開賓館去吧——”
不是問,而是一種命令的口氣。
062厚
徐技樂了,這種命令的口氣,還真就是頭一回聽的,覺得非常的新鮮,他臉上的笑意那是擋也擋不住的,不是他不想擋,而是他壓根兒就沒想擋。
“你說,去哪裡才好?”
他老神在在地開著車子,把握著方向,心裡頭到是湧起一頭名叫慾望的獸來,快從他的身體裡衝出來似的,叫囂得他不得安寧,娃娃臉顯得有些詭異。
去哪裡?
灰妹話說出口了,話才一說,理智就全數地回籠,跟個唱大戲一般地湧上來,把她快要失去理智的邊緣給拉回來,瞪著他的後背,“去你個頭,送我回家——”
徐技就是看準了她沒那個膽子,剛才那個話,落在他的耳朵,就是裝腔作勢一番的,可是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他哪裡能容得她後退的?
那是不能的!
當然,他心裡頭更有主意的,“幾時離婚?”
問的是理所當然,也沒給她適應的時間。
這種問題,讓灰妹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但是總歸這個男人做的高明一點,不像方正那般,還暗渡陳倉,這個男人,那意思是擺明著要讓她走在陽光下,事是好的,但話說回來,來個矯情點的,那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時”。
話是矯情的,事兒是擺在面前的,要是她真沒結婚,這麼個人在她的面前,她也許真會答應也是說不定的,可是——
事情從來都不是站在她這邊發生的,也不以她的主觀好惡來發生,從來都是與她對立著的,件件都是,沒一樁事讓她安穩的。
“你腦袋沒毛病吧?”她直覺地把話給頂回去,也許,與方正、厲聲、還有許慎,她想自己給摘清,是天大的難度,但徐技不一樣,除了三次的碰面,也沒有過深的交往,讓她這麼快就能升起感情,那是沒有可能的,頂多是一點兒好感。
徐技不怒反笑,讓人質疑腦袋有毛病也沒有個生氣的樣子,依然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