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來了,那些手雷也只能震懾敵軍一時,接下來就是惡戰的開始。
華宇是一名烈風軍的普通戰兵,這是他第一次走上戰場,雖然內心恐懼的要命,可看著身邊的袍澤,他將內心的那份恐懼強行壓制下去,他想起了遠在定安縣的母親和弟弟、妹妹,若不是大都督給了糧食,幫著他們蓋了新房,他和他的母親可能已經成為孤魂野鬼了,為了報答大都督的恩情,華宇在第一次募兵的時候,第一時間報名參軍,他沒想過封候拜將,他只是覺得做人要知道感恩,大都督那是活命之恩,那自己就用這條命來報答大都督。
華宇死死的盯著牆垛,這時,一個敵軍的腦袋漏了出來,華宇想都沒想,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伴隨著華宇的怒吼,那顆剛剛漏出來的腦袋被劈成兩半,華宇抽出戰刀,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在華宇的臉上,華宇來不及擦拭,又是一名敵人爬了上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杆長槍從他的身邊刺了出去,將那爬上來的敵人穿了個透心涼。
華宇還想開口感謝,可敵人又爬了上來,華宇再次揮起戰刀,砍在敵人的腦袋上,這次他沒有大吼大叫,在劈砍之後快速抽回戰刀,等待敵人再次露頭。
“敵人攻上來了。”遠處傳來一聲怒吼,隨後就見距離他最近的幾組戰兵,分出兩到三個人撲向了缺口。
這些都是在平時訓練的時候經過不斷訓練形成的戰術,在把攻上來的敵人壓下去後,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崗位,而剛剛被攻破的那處牆垛的一伍戰兵已經全部戰死,預備隊趕緊補上。
袁庭之不斷的點頭,至少這種戰術在守城的時候有著很好的作用,在配合之中利用最小的代價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亡,不是一個伍的協作,而是幾個伍之間的協作,這些若不是長時間訓練,是很難達到的默契。
“此練兵之法是誰想出來的?”牧雲之問道
“我們少將軍。”長孫杰道:“烈風軍比不了邊軍兄弟,個人的戰力還是有限,所以少將軍就想到了這種以一伍為單位的戰術,在協作之間,發揮最大的戰力,既可以避免再被敵人分割後混亂,又可以最大限度的掩蓋個人戰力的不足,這是現在最適合涼州軍的戰法。”
“你們這個少將軍倒是頗為知兵。”袁庭之道:“有機會我要見一見你口中的這個少將軍。”
此時的攻城戰已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不斷有敵人爬上城牆,這些聯軍精銳不見得有多強,可那股悍不畏死的勁頭,也讓烈風軍叫苦不迭,此時的城頭,已有數十處被敵軍攻破,預備隊隨之蹬城,將爬上來的敵軍死死壓制住,不讓他們離開某一個地方,但是這種僵持對於守城來說,卻極為不利,若不能短時間將敵人壓下去,城牆很快就會失守。
齊旻玄眼見城牆上的敵軍越來越多,他帶上自己的親衛像著最近的地方撲了過去,齊旻玄的親兵都是烈風軍的老兵,戰鬥力要比那些新兵高出不知道多少,僅僅一個照面,就將一出缺口的敵軍砍翻在地,齊旻玄大吼道:“預備隊,補上。”
隨後,像著另一處缺口再次撲了過去,齊旻玄彷彿成了救火隊長,哪裡有缺口就撲向哪裡。
華宇防守的那段城牆已經被敵人攻破,五個人結成陣型,和衝上來的敵軍糾纏在一起,華宇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幾個人,他現在已經有了面對死亡的勇氣,只見他揮舞著戰刀,將眼前的敵人砍倒在地,隨後又撲向另一個敵人,那名敵軍看到撲過來的華宇,也是怒喝一聲,與華宇戰在一起,可在力量上,華宇並不能佔到便宜,可華宇卻怡然不懼,他知道只要自己堅持片刻,自己的袍澤就會支援過來,那敵軍勢大力沉的一刀被華宇架住,可這一刀也將華宇劈的單膝跪地,就在那敵軍想再來一刀解決華宇的時候,一柄戰刀斜刺裡劈了過來,直接斬下了敵人的首級。
慘烈的攻城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