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才略微放緩,華宇靠坐在牆垛下,一夜的激戰讓他筋疲力盡,抓著戰刀的手還在不住顫抖,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他這一伍的袍澤已經全部戰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城牆上一股股血腥氣撲面而來,橫七豎八的倒著敵人的、袍澤的屍體,一隊隊士兵登上城頭,將烈風軍戰死袍澤的屍體抬下城牆,而敵人的屍體則順著城頭扔了下去。
華宇看著倒在自己不遠處的伍長,一柄彎刀貫穿了他的胸膛,而在他的身邊,一名失去了首級的敵軍士兵躺在那裡,那是他的伍長在最後時刻,用盡自己全部力氣,殺死的敵軍士兵。
在將城頭清理乾淨後,烈風軍另一隊士兵登上城頭,將血戰了一晚上的袍子換了下去,一晚血戰,烈風軍戰死兩千人,損失不可謂不大。
五國聯軍答應,赫連嗣華的臉都黑成了碳一般,僅僅昨晚一晚,就有一萬多士兵戰死,跑去被楚軍那東西弄死的不算,也有將近八千人戰死,這是開展二十多天來算是最大的一次,若是這樣的晚上再來幾次,那著幾十萬的聯軍一個月之後也就該潰散了。
赫連嗣華看著跪在那裡的德米爾述,卻也不知道怎麼責怪他,畢竟不計傷亡的命令是自己下的,赫連嗣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扶起來跪在那裡的德米爾述,道:“這麼大的傷亡,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你依舊去前面指揮,爭取早日攻破巍寧關。”
“大將軍,我們是不是換個領兵之人?”坐在一邊的木託國國王道:“畢竟德米爾述將軍已經在一線指揮二十餘日,也應該讓他休息休息了。”
別看木託國過小兵寡,可木託國國王的膽子卻特別的大,要不然也不會跟著霍拓國來進攻大楚。
赫連嗣華冷冷的看了看木託國國王,道:“西湖木裡殿下覺得換誰比較合適?換你手下的那些酒囊飯袋嗎?”
這話說的已經很不客氣了,就差指著西湖木裡的鼻子罵了,可西胡木裡卻不以為意,打了二十多天,他帶來的五萬精銳損失了一大半,現在他手裡已經沒多少軍隊了,若是在這麼打下去,過不了幾天,他剩下的兩萬多人也得賠進去。
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來這裡了,若是自己不來攻打楚國,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帶兵佔領一些鄰國的領土?畢竟他木託國毗鄰的月氏國已經算得上是國內空虛了,沒準還能一口氣吞了月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