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原因呢?原來張起先也是貧民窟的一員,但由於他幸運,做了一位香港大老闆的女婿,在岳丈的幫助下,自立了門戶。婚後,張很快就向外伸展開他那長長的愛情的觸角。他成功了,可惜的是,在他患有“*症”的同時,他那貪圖富貴的老病也根深蒂固。於是,便有了他這樣的一個冷酷無情的怪物。因此,燕子的命運也就在最初的那一刻予以奪定。事實是,她不得不裹挾著伍萬元的青春賠償費離開了伊甸園。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只有停在閣樓頂上的夜鳥們在盡情歌唱,在為燕子演奏自然的催眠曲。
半夜,燕子翻了一下身,下意識的在頭四周摸了一圈。糟糕,包不見了。她一個激靈醒來。閣樓的電燈亮著,有一個人症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皮包拉鍊被拉開,已經有一捆鈔票暴露在燈下。
那個人是童童,燕子那唯一的外甥。
這時,一切都明白了。夠了,夠了,天啊!
燕子再也沒有半點睡意。
可天一亮,悶熱又要開始,燕子是有點惦記著白日裡的微微南風的。 。 想看書來
引子
在十天前,我還是一隻小鳥,小得可憐的鳥,體重不超過100克,要是被人類抓住,拔了毛,紅燒了還不夠他一口吃的。
可我現在也是人了。我由一隻弱小的鳥,變成了一個魁梧的人了,而且是帶把的那種,外表英俊瀟灑,頗具男性魅力。
我給自己取名“神鷹飛鳥";;人們還稱我為“眼鏡先生”,因為我還戴著眼鏡,黑框大眼鏡。“先生”二字,那只是一個尊稱。以前有學問的人多半被這樣稱呼,現代人也一樣。我有學問,別人能感知到,我自己也有同感。所以,可以這樣說:我是一個有學問的外表英俊的“神鷹飛鳥”兼“眼鏡先生”。
至於我的年齡,那就很難說了。作為人,我只有十天的歷史,你總不該會說我0歲吧?作為鳥,我倒有一年零三十六天的“鳥生”經歷,但現在人們見了我,說我至少也是三十一二的大小夥子了。
這真是矛盾。
不要緊,人生就是充滿矛盾。矛盾才是真實。
我一變成人,就擁有了許多財產:一幢別墅、一輛法拉利跑車、一張十位數字的銀行卡。最重要的,我還擁有一臺液晶顯示器的臺式電腦、一張寬大的電腦桌、一把豪華轉椅。
於是,我便開始寫作了。
我不能像有些年輕人那樣寫所謂的小說,武俠啊,妖魔鬼怪啊,靈異啊,發揮了很強的想象力,也設計了許多離奇的情節,可就是沒一句是來源於生活,在水裡建房子,空中樓閣,美是美點,只是不真實,讓讀的人也誤以為那小說中的情景就是時下的生活,思想發生扭曲,有些人還因此走上極端的道路。
我只能講我所見所聞,沒有進入我眼睛和我耳朵的,我一句也不寫。
我也不會考慮如何設計古怪的情節來吸引讀者,我只按照事情本來的面貌講述,什麼先出現,什麼後發生,我都只是憑記憶回想,然後把它們一一記錄下來。
沒有雕飾,沒有用心,這就是我寫作的核心思想。
你要說我是一個樸素主義者,那很正確;你要說我是一個簡單的人,那我也同意,因為你別忘記,我只是一個從鳥變過來的人,鳥再聰明,但終究是簡單的。
流浪狗(一)
首先我要寫一條狗,我用的量詞是“條”,而不是“個”,更不是“位”,因為這是流浪狗,只能用“條”,瘦瘦的,像油條,準確的說,還沒有油條豐滿,更像一個峭骨稜嶒的石頭玩意,沒有筋肉,只有一副骨頭架子,孤獨的走在荒野上,好像餓了好多天了,沒有力氣,走起路來打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蹣跚”、“踉蹌”,總之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