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總要板著臉,但言語見已經鬆動了許多,估計是準備不再多計較了。
宋青書其實沒想和誰多計較,他就是慪得慌,這個啞巴虧吃得真是要讓他吐血三升!
無端被人下錯了藥,又無端被人沾了便宜,幸虧他現在不明一文,已經不是武當宋少俠,不然這個臉他也丟不起啊,每每張無忌在旁耐心解釋的時候就暗自氣憤,你怎麼不好人做到底,捨身讓我呢,怎樣都是舒緩,讓我主動來做只怕效果更好。
不過張無忌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明教教主,身份不同,此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只好自己悶想想。
“宋大哥,喝茶。”牛嬸在外面忙著洗衣,張無忌就自己去廚房中找熱水泡了壺茶,端一杯給宋青書,順便看一眼他手裡正在翻的那本破書,看了之後不由失笑,是一卷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唐本草》,“宋大哥你怎麼在看這個?”
宋青書板著臉不答,靠人不如靠己,他還是自己把牛嬸每天煎給他吃的那些藥材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搞搞清楚為好。
10、顧慮
張無忌揹著雙手,在軍營裡緩步而行,左右跟著的是光明左使楊逍和大元帥朱元璋,再後面是殷野王,銳金旗和厚土旗的掌旗使,彭瑩玉,大將花雲還有朱元璋手下的謀士李善長等人。
若按在明教中的排位,朱元璋是萬萬不能和楊左使並行,逾越於殷野王和五行旗掌旗使之前。
但是現在是在軍營裡,朱大元帥是義軍中的第一人,確實有資格和教主與楊左使同行。
眾人巡視一圈,所到之處兵勇們紛紛躬身行禮,軍營中營帳整齊,兵丁精壯,行動間都是訓練有素的風貌,張無忌微笑點頭,十分滿意。
張無忌近來採納楊逍的建議,時常要帶著眾人到軍營中走走,原本只知朱元帥不知張教主的將士們也紛紛曉得了他們隸屬於明教,而朱元帥也要聽命於教主。
遙遙的只見這位十分年輕的教主生得英挺端正,器宇軒昂,被軍中幾位主帥簇擁著緩步而行,行動間只見其氣度不凡,不由都在暗暗誇讚,這才是真正的年輕有為,人中豪傑啊!
張無忌帶著眾人走到主帥大帳之前,見有十餘個兵士在吆吆喝喝豎起一根七八丈長的粗大圓木。
張無忌問道,“朱大哥,這是在做什麼呢。”
朱元璋踏上一步,“教主,我們以前掛帥旗的杆子太矮,離遠了就看不見,昨日常遇春兄弟從和州回來,路上伐了一棵老樹,修去樹冠樹根就得了這麼高一根圓木,特意帶回來掛帥旗。”
張無忌點頭,“常大哥向來都是粗中有細,軍中這些事果然也是要有人操心。”
正說著,那幾個豎杆子的人忽然大聲呼叫起來,“小心!小心!要倒了!快讓!!”
粗大的木杆險伶伶的倒將下來,張無忌眼明手快,眼看著危險,立刻飛身而起,運出乾坤大挪移功夫在直直砸下來的粗旗杆上踢了一腳,這一腳蘊含了巧勁,硬是將需要十幾人合力才能搬動的旗杆踢得轉了個小角度,朝著側方倒下去。張無忌落地時,平平略過,將差點被壓在下面的兩人拉了出來。
大旗杆落地,十分沉重的振起一大蓬灰土。
事出突然,張無忌這幾下兔起雀落,利落乾淨,眾人停了一會兒才大聲喝起彩,“教主神功蓋世,果然了得!”
看著那根粗大的旗杆暗暗咂舌,一腳竟能將這粗大東西踢轉了方向,這得有多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
吳勁草走上前去,彎腰運氣,試探著去搬了搬,大喝一聲,使足了力氣,只將粗木搬起了半尺,嘿喲一聲,將木頭又扔下,轉回頭來一豎大指,“教主當真厲害,我老吳是心服口服。”
張無忌道,“這也沒什麼,我使巧勁罷了。”
楊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