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再騙我,不準丟下我,不準―――”
他又封上了她的嘴唇,這一吻讓她窒息,卻又於這窒息中安下心來。這一吻,超越了所有山盟海誓,勝過了一切甜言蜜語。
在她滿面通紅,喘不過氣時,他放開了她,又輕柔地吻上了她的眼,低聲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再也不分開。”
她滿足的輕嘆一聲,忘卻了曾有的和仍將要面對的一切磨難,任他以保護和佔有的狂熱再度融入她的生命之中。
星光漸淡,天色漸青,田野上吹來的風帶上了露珠的清新氣息。藍徽容靜靜地替孔瑄將髮髻攏好,看著手中那黑白雜間的長髮,眼眶逐漸溼潤。
孔瑄沒有回頭,反手將藍徽容按到他的背上:“容兒,我來揹你!”
藍徽容眼角有淚珠輕輕滑落,卻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放聲而笑:“好,你揹我,我要你揹我回去!”
孔瑄直起身來,揹著她在原野上慢慢地走著,走出幾步,笑道:“容兒,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藍徽容依在他的頸邊,聽著他爽朗的歌聲,感受著他堅定的腳步聲,一種難以言述的安適感包裹著她的全身。多好的感覺,他就在她身邊,他會一輩子這樣揹著自己,再也不會丟下自己,再也不會分開。
她在心中微笑:真好,孔瑄,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將我們分開了。
歌聲悠然散去,她貼近孔瑄的耳邊:“孔瑄,我要你以後,天天揹著我,天天唱歌給我聽。” “好,娘子有命,夫君我一定遵從。”
“若是做不到怎麼辦?“
“若有違背,任娘子處置。”孔瑄輕笑道。
“你哪天沒做到,我就咬你一口。”藍徽容笑著咬上他的頸間。
孔瑄朗聲大笑,卻帶起一波咳嗽。藍徽容心中一痛,卻別無他法,只是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待他咳嗽平息,低低道:“孔瑄,帶我去見仇天行。”
孔瑄頓住腳步,藍徽容輕聲道:“孔瑄,我想到了,一直以來,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
五九、周旋
孔瑄將她放下來,轉過身執住她的雙手:“誰?”
“我母親。”藍徽容輕聲道。
孔瑄默想了片刻,握住她的右手,二人慢慢地在原野上走著。
“孔瑄,昨天,皇上和我說了件事情。”
“什麼事?”
“他把過我的脈,說我幼年時曾遭大病,似是心脈未長齊全,後來被人用高深的內力和極罕見的靈藥接續起來,又修習了蒼山內功心法,才保得了這麼多年的健康。但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聽母親提起過。”
“也許伯母是覺得你病已經好了,沒有必要再告訴你。”
“不。”藍徽容頓住腳步,望著孔瑄:“我的病,現在有復發的跡象。” 孔瑄手一緊,心跳到半空,又輕輕落了下來。藍徽容知他所想,依到他的懷中,抱住他堅韌的身軀,輕聲道:“母親醫術頗精,她不會不知,我這病成年後會有復發的可能,但她從未和我提過這事,我覺得很奇怪。聯想起以前很多事,才覺得我們一直忽略了母親的存在。” “孔瑄,一直以來,我們只是想著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卻沒想過這些困境是因何而起的。如果沒有母親的遺命,沒有無塵師太的吩咐,我不會踏入這個漩渦之中,那麼,就不可能發生今日這麼多的風波。現在,我及我身後的寶藏,成為了各方勢力爭奪角鬥的目標,也隱隱激化了各方的矛盾。” 孔瑄漸漸有些明白,點頭道:“是,以伯母的聰慧,及她對這些故人的瞭解,她既然給你留下那樣一封遺書,不可能不預見到你要面對的這一切。”
“是,母親深愛著我,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將我置於今日這種地步,但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