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有這種感覺,她應該做了相應的安排。”
“你是說―――”
“相信我,孔瑄,我們先回容州,再去新州見無塵師太,那裡一定會有答案的,也一定能找到辦法,解決這一切問題的。最壞的結局大不了一個死字,反正現在你中毒,我病發,如果真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了。”
孔瑄緊緊地抱住她:“好,容兒,從今天起,我們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他聞著藍徽容身上傳來的縷縷清香,想起剛剛過去的這一夜,宛如再世為人,頭腦忽然極度清醒,竟是自去年中毒以來從未有過的清醒。一個想法湧上心頭,他微笑道:“容兒,如果伯母真預見到這一切,並留下了線索,好讓我們能順利尋到寶藏的話,不如我們……”
京郊,宋家客棧後的紅柳林內。
仇天行手持紅柳枝,皂色身影在林間騰挪輕移,化作一道道光影,酣暢淋漓中不失悠閒從容。林間微風伴著這無言的節奏與韻律捲起片片樹葉,遙遠的往事居然在這一刻於翻飛擊舞中湧上腦海。 “葉天鷹,你這個膽小鬼,葉大哥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弟弟!”
“葉天鷹,你不要再跟著我,我不想再見到你。”
“葉天鷹,少顏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要害他被大哥罵!”
“簡大哥有什麼不好?你倒是說啊,你不要這樣酸溜溜的,有本事,你幹出一番大事業讓我瞧瞧,不要老是做大哥的跟屁蟲!”
“你不要說了,天鷹,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的心早已死了,這輩子是不會再嫁人的。我現在只想幫大哥撐起這片河山。天鷹,大哥對你有很高的期望,你不要辜負他才是。我們,永遠都做兄妹吧。”
不甘的冷笑二十多年後居然再度湧上他僵硬的面容,為什麼,自己永遠只是葉天羽的弟弟呢? 腳步聲響起,宛如多年前她甩手而去的聲音,他憤然一嘯,身形如颶風般捲起漫天草屑,手中柳條如利劍般脫手而出,向林邊飛去。
宋六張大嘴,雙腳顫慄,卻不敢挪動半分,柳條自他耳邊呼嘯而過,震得他耳膜隱隱生痛。 仇天行拍了拍衣上草屑,冷冷道:“什麼事?”
“主子,孔瑄帶著藍小姐過來了。”
仇天行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邊笑邊走向林邊,順手拍上宋六的肩膀:“去,按原定計劃,放信出去。”
仇天行笑著邁進房,走到桌前坐定,握起茶杯飲了口茶,正待開口,視線卻凝在了孔瑄與藍徽容緊緊相握的手上。
他的眼皮一跳,眼中神光復雜莫名,長久地看著眼前這一對執手而立的後輩。少年時的夢衝破遙遠的歲月呼嘯而來,自己精心培養的徒兒,能握住她的女兒的手,這是不是上天對自己一種別樣的補償呢?
藍徽容上前襝衿行了一禮:“葉叔叔,我們來,是想請你兩個月後到容州城的乘風閣與我們會面,我自會將寶藏所在地告知於你。至於鐵符,早已被毀掉,能否破解機關,開啟寶藏,得靠葉叔叔自己了。”
“鐵符早已被毀掉了?!”仇天行一愣。
“是,葉叔叔,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我們到了現在,沒有必要再騙你,要是真有鐵符,早就拿出來交換解藥了。孔瑄體內的毒發得越來越快,不知能否拖過這兩個月。還請葉叔叔先替他解一部分毒,緩一緩,待尋到寶藏,您再替他解餘下的毒好了。他若是在尋得寶藏前毒發身亡了,葉叔叔會什麼都得不到的,還請葉叔叔三思。”
仇天行默然良久,眼光掠過孔瑄平靜的面容,藍徽容清澈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這裡面的藥,能將他的毒暫時壓住,但要徹底解他的毒,還是得用七花丹,希望兩個月後,你們能讓我感到滿意。”
“春日隴上梅,少年踏歌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