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以為意地“哦”了一聲:“你喊罷,我倒要看看誰會不知好歹地過來。”他有將身子往她靠了靠,輕聲在她耳邊道:“江小姐這個模樣真是有趣……因此我決定了,我要追求你。”
從未被男子這樣靠近過的她雙頰被羞得通紅:“你瘋了罷?我可不喜歡你!”
可他卻不在意:“不喜歡沒關係,你會慢慢喜歡的。”說罷便快速地在她耳鬢旁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你這個無賴!”她揚起手便向他揮去,卻被他快速地往後一退:“回見。”說罷便出了門去。
她恨恨地擦著耳旁的秀髮,盛怒之下追下了樓去;卻見程敬之正攜了江子轅與趙欽洺坐在大廳內清閒地喝著茶,一想方才甘佩閔進來時他便溜了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江子轅見她怒氣衝衝的模樣,連忙向程敬之請了辭,拉著她便回家去。
她惱怒極了,怪不得今日二哥這樣反常將她帶來將軍府,看了將軍今日的所作所為,他們定當是串通好的帶她來與甘佩閔相處!
☆、簾卷西風(1)
下午一到家,管家就差人來說劉家的小廝來請過她,那時她正好不在;仔細一問,原來是佩清回來了。
這人才回家打了個影兒就又出去了。
這劉家她倒是第一次來。
劉家與她家一樣,是一派舊時建築。外面看起來卻是比江家氣派的很,圍牆建的比其他人家都要高出許多,整個巷子裡就只有劉家這麼一戶;她自那偏門走進去,一進門就被門房領著去了佩清的院落。
這劉家不光外邊看著大,裡面也是別緻極了。亭臺假山、閣樓水榭可是一樣都不少,那後園中的人工湖更是比江家大了一倍不止,湖上還彎彎繞繞地建了許多橋臺,湖中也是種滿了蓮花;此時正是蓮花打苞的季節,那綠油油的荷葉一片接著一片的,在太陽底下竟折射出耀眼的光來,這令她想起一句應景的詩來:接天蓮葉無窮碧。怕是等到六七月份,這滿塘的荷花開得定是別樣紅吧。
隨著門房彎彎繞繞地來到佩清的院子裡,此時院子的主人整擺了一桌子的小點心等著她,見她來了,立即歡歡喜喜地跑過來握著她的手:“我還怕你不來呢!你這丫頭真是的,沒事瞎跑些什麼。”
子衿拉著她到藤架下坐著:“怎的回來的這樣快?不是要進茶葉麼?”
本來心情不錯地佩清聽她這麼一說,臉立刻就垮了下來:“還進什麼茶啊,那些都快被外國人壟斷了,我家今年就指著這個做生意呢!”
“你家不是做紡織生意的麼?靠這些茶能做些什麼?”
“這年頭紡織廠還有誰敢開門?我大姨夫那廠都快倒閉了,我爸這才每日每夜的思索該做些什麼生意好。”
子衿自進門見劉家府邸這樣大,想來家底也是不錯的,未料到卻也是為生計發愁,見佩清愁眉苦臉的,安慰道:“你也別苦惱了,伯父定會峰迴路轉的。”
“唉……”佩清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你家好,這幾個聲望較大的華商,也只有你家依舊屹立不倒。”
子衿一向不過問家中生意,所以也一直不曉得現在的市場,便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別說這麼不開心的事了,覺得婺源好玩麼?”
“我去時那油菜花都謝了個精光,你說能好玩到哪裡去?”
“難道除了油菜花就沒別的了麼?”
“能有什麼啊……皆是些白白的房子,說是什麼徽派建築,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看。”
她聞言一笑:“那是你心情不好,所以才覺得不好看,徽州商幫那樣出名,聽說那徽派建築也是別具一格的。”
佩清嘴裡嘟囔著:“行程那麼緊,哪裡有心思看那些。”說完便眸光一閃,道:“你與我佩閔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