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口不擇言了,她不明白她傷他有多重,她的身邊有那麼多的男人,自己的沉默卻是最大的致命傷。她不願對他付出感情,卻將感情寄託在一個古人、甚至是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身上,她的心離自己實在太遠了。
“你不明白……”南宮慕容頓然隱去了聲音,心中狂扯的痛苦讓她難以置信地瞅著以言語重傷自己的凌睿桓。他當真這麼想嗎?是真的嗎?他把自己想像成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若非真對他有感情,她怎會讓他侵犯自己至此?她的杏眸強迫自己隱去內心斑駁的血跡與哀傷換作堅強,短短地苦笑了聲,“如果你這麼想,那就是吧!”她無法知道他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只是一個可以萍水相逢的物件嗎?
凌睿桓的眼中泛起火苗,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硬將她從床上拉起,終於注意到她手心暗紅色的液體與手臂上的繃帶。他的心一陣愀然,她何時受了傷,自己卻不知道?更可笑的是即使她拒絕自己,他卻還會為了她手上的傷心疼。
“你想做什麼?”她已經不想再從他的口中聽到更多傷人的話了。南宮慕容的眼中重新對他升起久未出現的戒備,在夜晚的折射下露出冰寒的冷光。她突然發覺自己好怕他,怕眼前這個瘋狂男子會嚴重的傷害她,身體上的傷害永遠也比不過心靈上的傷害,而她能以最輕微的蔑視重傷她到無法復原的地步。
凌睿桓恢復沉默拉過她的手,另一手則拉開抽屜取出保健箱。
南宮慕容這才明瞭他是想幫自己上藥,她的手微縮後,又任他輕柔地拉到他的面前。
他怎麼可能在狂暴之後,溫柔仍殘存?她不解地望著凌睿桓的舉動。
南宮慕容在碘酒的浸蝕下微蹙了眉頭,但凌睿桓沒放過她手裡細微的震動,他緩緩地看了她一眼,極小心地清理她手上的血跡,猶如觸碰最易碎的琉璃。她掌心的傷是剛才造成的,想必她剛才必定是極端的不願,為此他的心又緊揪了起來,覺得自己像頭野獸,只知對她豪奪,卻不知對她憐惜。
“你……”南宮慕容很想在兩人的沉默中說些什麼,掩蓋遠比表面上平靜的暗流,但她話全梗在自己的喉嚨裡,也梗在他細心一步步包紮自己的繃帶裡。
凌睿桓將繃帶熟練地打個結,定定地瞅著她良久,方才嘆了口氣。
南宮慕容希望他能多說話,但他似乎又轉回了那個寡言的凌睿桓,任誰也無法從他的嘴中撬出他的想法。
凌睿桓眼神甚凝重卻又滿溢寵溺地望著她,由她□餘赤裸的掌心泛過他手中的餘溫。
“如果想保住你的貞操,下次記得將你的身軀藏好,否則,我不知哪時才會剋制住自己不去侵犯你。”
“第八章”
這是第二次他對自己說那麼多話,南宮慕容單手支著下巴,蹙眉微微地沉思。原來要逼睿桓如同正常人的講話,還得在昨晚那種特別的情況下。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想起他昨晚的瘋狂與自己難以抵擋的熱潮,她的頰不聽使喚地飛上兩抹醺然的嫣紅,她低下首來掩住自己赧紅的臉色,心情亂得一塌胡塗。
為什麼他會說出那些話?為什麼在他平靜的外表下會有如此可怕的舉動?這都是她不能理解、也未曾見過的凌睿桓。他一向不將自己當一回事,不是嗎?為什麼在她換上瓔歇向自己擔保沒事的衣服後,他卻像發了瘋似地硬要自己換掉那身她也覺得難為情的衣服,甚至在他昨晚最後一句話的威脅下,她又換回了凌艾羽的長袖T恤和牛仔褲,再度將自己的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
只為他的一句話。
南宮慕容苦澀的微笑,也許他粗暴的舉動只是為了證明一件事,現代的女人穿得少,並不代表現代的男人獸性也會跟著減少,在她的朝代,厚重衣裳也是為了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被男人侵犯,像她昨天那樣的穿著遭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