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季婆子拿起筷子,先夾了塊螃蟹給陳二少與二丫。這四隻螃蟹,對剖為八,給隔壁的一盤子裡裝了倆,還剩六個。二丫與陳二少一人兩塊兒,季婆子又給季南山夾了一塊兒,季南山連忙給季婆子回夾了一塊兒,於是,沒了。
桑榆夾了點藕片,低頭扒飯吃,一雙箸子伸了過來,將一塊兒螃蟹丟在了她碗裡。桑榆抬頭,看到季南山碗裡的沒了。桑榆低頭啃了兩口,季南山又夾了一個雞翅放到了桑榆碗裡,桑榆沒好意思看別人,心裡卻微微泛起了暖意。
那邊陳二少啃完螃蟹,指了指桑榆拌的鹹菜條兒道:“這個怎麼吃?”
桑榆道:“這是鹹菜,我愛用它捲餅吃。”完拿了一小條兒蔥花餅,夾了點豆芽,夾了點拌好的鹹菜絲,一裹捲成了筒狀,咬了一口。
陳二少恍然大悟道:“哦,像卷脆皮烤鴨那麼吃。”完興致勃勃地捲了一個吃。
待眾人吃過飯,陳二少再回到小會廳的時候,火炕已燒得很暖,陳二少沒見過火炕,很是驚奇,坐在上面熱烘烘的,吃著果子喝著茶,好不愜意。季婆子與二丫飯後一起出去了,是去河邊挑些好藕。
沒一會兒,孫溪和帶著沈碧盈和小沈掌櫃也過來了。
兩人頭回來桑榆家中,知道有老人孩子,帶來不少禮品。孫溪和進了小會室就道:“都彆氣,上炕坐了暖暖,如今天寒,在我家裡了半晌話,越待越涼。”
沈碧泉脫鞋上去與陳二少坐到一處,孫溪和與季南山坐到另一邊,桑榆與沈碧盈不好真的也脫鞋上炕,就窩到一旁的炕頭上一起挨坐著著話。
孫溪和對季南山道:“沈家姐弟要在莊上住幾日,我看就不如就住在你這小廳裡,睡在火炕上保準舒服。”季南山回道:“沒問題,儘管住下,讓商三夫人與桑榆住主屋,我搬來與小沈掌櫃在這小廳火炕上住。”
孫溪和喝了幾口熱茶,又問了問南山的功課,最後若有所思地道:“世事難料,或許開春之後,我就要離開此地。你這一冬裡還須勤勉向學,有不懂之處儘快問了,省的將來不便相詢。”
季南山驚問:“先生要離開麼?要去哪裡?”
孫溪和看了看屋裡的人,忽然道:“實不相瞞,我本生於杏林世家,祖上世代行醫,治病救人,積下不少功德,也算福廕後人,攢下一片家業不,家中人丁興旺,兄友弟恭,姊妹和睦,安寧和樂。到我父親一輩,有位叔父出類拔萃,很是了得,醫術高明,用藥如神,闖下了‘妙手山人’的名號。他性子有點古怪,治病救人從不收錢,只是效仿三國名醫,要人在居處種植杏樹,以作診金。小病治好種一兩棵,大病治好種七八棵不等,積多成林,再以杏果換取米麵糧食,日常所需。我幼時,父親懸壺濟世,遊方在外,我便常隨叔父身邊,得他親自教導,學了一身本事。卻不想因為救了一人,而給家族帶來無妄之災。後來我隱姓埋名,遊歷各處,看似快意逍遙,實際上卻不如是一種自我放逐。”
桑榆知道孫溪和背後定有故事,喃喃道:“先生你……”
孫溪和回頭對她一笑,坦然道:“我複姓公孫,單名和,字仲德,祖上乃西京人士。我救的那人,是蜀中國當今聖上。”
作者有話要:親們:
連續幾天沒更,卡文卡得很**。不停的修改綱,不停的不滿意,一遍又一遍的,越來越煩,越煩越卡。還想著要修文的事兒,又趕上大姨媽,唉,現在起滿臉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