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複眼神。
寫意眨了眨眼睛,“厲先生您老人家在對我告白?”
原本嚴肅的話題被她這麼一逗趣就給黃了。
“你總愛和我對著幹。”他揉了揉額角。
“哪兒有,”她申辯,“你叫我吃番茄我就不敢夾土豆,你讓我加班我就不敢走人。這麼聽話的女人上哪兒找去,居然還要說我處處和你對著幹。”
他很無奈擺了擺手,讓她快走,臨時強調說:“不準陪人家喝酒。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去接你。”
卻不想,她趕到周平馨家門外,敲了半天沒人應門,她翻遍了手袋卻不想忘記帶手機了。又走到街上打公話。一打電話她卻在迪吧裡喝酒,音樂震耳欲聾。她知道她是借酒消愁,風風火火地又趕去。
周平馨倒還好,沒有喝得爛醉如泥,只是望著舞池發呆。她在A市只得周平馨這麼一個朋友。或者說她好像自從那次事故以後一直都有些自閉除了工作從不與人交好。但是在唐喬遇見的周平馨讓她有種撐起翅膀來保護的慾望。
“寫意,我要離婚。”隔刺耳的電子音樂,周平馨大喊。
“你倆不是挺好的嗎?”
“他錢包里居然有買女裝的收據,卻不是買給我的。我問他,他卻不解釋說我不信任他,然後開車就走了。”周平馨在噪音中大聲嚷嚷,寫意聽了個七八分。
她捏了捏周平馨的臉蛋,“男人不都這樣,寧肯自己嘔血也不朝別人解釋。這才是魅力啊,平馨。好好問問他吧,別自己跟自己慪氣。”
“要是他真在外面有女人怎麼辦?”
那就把他下面咔嚓掉,寫意本是想這麼說,可是勸人不帶這樣的,只好道:“不會啦,你老公心比金堅。”
“你少在那兒說風涼話。”周平馨說。她知道寫意現在和厲擇良住一起。“你現在是蜜月期,不知道婚姻的苦。”
……
就這麼一句一句地,勸來勸去。因為在這種地方說話是要用吼的,於是一會兒下來,倆人的嗓子都啞了些。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寫意才記起來要給厲擇良說一聲,不然厲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噪音打得可以謀殺人的聽力,她知道他最怕吵,於是借了周平馨的手機挪到外面打。
這出來是地下室,上十多階樓梯才到街面上。
她一邊爬樓梯一邊撥號碼,沒注意前面卻撞到一個人身上,手機失手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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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師……’那人流裡流氣地叫她。
寫意抬頭一看,瘟神上門—是朱安槐。
“朱先生”寫意一臉倒黴地朝他笑笑
“又是緣分吶”朱安槐說。旁邊還跟了兩個小弟,一看就是半夜無事出來瞎混。
上次才應付他一個人,寫意都是闖了男廁所才逃走的,而且他沒有守著等她估計也是礙於歷擇良在裡面。如今她一個人單槍匹馬,朱安槐身邊還多了兩個幫手,恐怕更難了。
他們站在樓梯的暗處,雖然身邊有人出入但是礙於這種地方,又是三個男人站在一起倒有路過的望過來,卻沒人立足。
寫意權衡了一下形勢,幸好周平馨沒出來,不然她拿個性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一般情況下就像遇見流氓,大不了劫財劫色。
劫財就不用了,她就是一小開。
劫色的話,摸幾下也死不了人。如今雖然說沒個路過的男人見苗頭不對出來為她說句話,但是這朱安槐還不至於真要怎麼著。
想到這裡,她自己也定下心來,不住地給自己打勁兒。
若是她越慌,越讓他覺得像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今天怕是身邊沒了護花使者了吧,其實沈律師啊,你不知道我平時最仰慕你這樣的知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