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來。
安信戴著那枚取不下來的戒指,頂著一頭捲毛繼續和銀光約會。銀光曾經詢問過戒指的來歷,她說是正楠套上的,他就笑了笑:“原來還有個正楠,你有得忙了。”
前臺邊,小可扒在銀光身邊,一直問他這幾天來的動向。銀光迎上安信搖頭示意的目光,還是笑著對小可說:“前天請她看了電影,昨天陪她逛街,今天帶她放風箏。後面兩天還沒安排,想到處轉一轉。”
安信將他拽出門後埋怨:“你對小可說得這麼詳細幹什麼嘛!她是個小八卦,一準捅到總部去,以前老愛取笑我的同事又得編簡訊了,忙不迭地朝論壇上送。”
銀光低頭笑問:“你怕人家知道我們在一起?”
她踢踢腳邊的石子,癟嘴說:“不知道為什麼,總秘楊瑞珍一直諷刺我,說我是水性楊花。”
他突然朝前趕了兩步:“我去找她。”
她趕緊拖著他手臂:“哎哎不怪她啊,本來就是我移情別戀太快了,他們還沒有適應過來。”
他哈哈大笑:“真是個傻瓜。”
郊外人不多,適合遠足和露營。安信拽著蝴蝶風箏線,在草地上邊跑邊叫:“銀光,銀光,你快來啊!”銀光站在那邊接電話,低頭說著什麼,朝她擺擺手。她看見前面有棵野蘋果樹,蹭了鞋呼哧爬上去,騎在樹枝上去抓飄蕩在樹冠的風箏。
銀光驚慌失色地跑過來,大喊:“安信!你給我下來!”
她看到他變色的臉,呼地跳下來:“怎麼了?”
銀光的手機並沒有關,他吼完了這句後,又轉身對裡面說:“再等等,我過兩天就回來了……哎我說你別生氣呀,這邊的事也很重要……好的好的我一定買。”
安信湊過去左看右看:“堂妹的?真的這麼想念你?那你回去吧。”
銀光闔上手機,笑著說:“不行,談好了戀愛才能走。”
於是兩人戀愛繼續。
安信跟著他,心裡覺得怪怪的,也不知道這叫不叫戀愛。爸爸昨晚還打來電話詢問他們的進展,她也老老實實地回答:“和以前一樣啊,他帶著我到處玩到處瘋,不管我要什麼他都滿足我。你問我有沒有牽過手親過嘴?不是吧老爸,你怎麼也這麼三八——哎呀哎呀當然沒有啊,他老當我是小孩子。”
爸爸後來說:“那帶他回家吧,讓你媽給加強教育一下。”
她嚇死了:“千萬別摻和上媽媽!要不這事就變卦了!——她會催銀光娶我的!”
爸爸笑:“那怎麼辦,你總不能談談戀愛就行了?這樣吧,我問問銀光,看他願不願意娶你。”後面不管她怎麼大叫,他都樂呵呵地掛上了電話。
難道這事就這麼定了?
安信站商業大廈前,瞅著一臉陽光的謝銀光,百思不得其解。她問他爸爸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點頭說:“安伯伯的意見我都同意。”
不是吧,叫他隨便娶一個人他也同意?
她真是覺得怪異。
銀光今天下午很早就把她拉了出來,直奔《麗都時尚》的宣傳臺,對她說:“你懷疑我的誠心?那好,我證明給你看——下午四點這裡有場活動,只要情侶報名參加了走秀,贏了頭獎就可以得到麗都贈送的結婚套戒。晚上她們還包了商廈前的電子牌,準八點送出對這對情侶的祝福,就是一生一世永結同心之類的標語。”
安信迎上炫目的秀臺光彩,感到頭昏腦脹。她拖著腳步叫:“不是,銀光,我說,這也太快了吧?”前幾天她才拒絕幫喻恆老闆推卸婚事,今天就好巧不巧臨到她了?
他愛她嗎?她愛他嗎?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連續幾天泡在一起,變換一個又一個遊玩場景,日子緊張得讓她看不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