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
人,當學會反思人生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慢慢的長大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也不知為何,張是非的腦子裡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也許,就是在剛剛過去的那個夏天,就是在那個悶熱而無風的夜晚,當張是非李蘭英以半妖的身份回到哈爾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慢慢長大了吧。
張是非邊走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實際的或矯情的話,一旁的付雪涵此時的小臉兒已經不再紅了,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他見身旁的張是非一言不發的走著,臉上時而哀愁時而傻笑,便有些納悶兒,於是她怯生生的問道:“張哥,想什麼呢?”
一句話,將張是非從自己那遐想中拉回了現實,他知道有些失態了,便撓著頭髮嘿嘿的笑了一聲,然後對著付雪涵說道:“沒想啥,對了妹子,你今天沒課?”
那付雪涵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有啊,馬哲,不過逃了。”
嘿,逃課這倆字兒聽上去怎麼這耳熟呢?張是非望著身旁這好像個小兔子似的付雪涵,看她文文靜靜做事兒本本分分的,送她個手機鏈她都臉紅,真沒想到她居然也會逃課,張是非覺得有些新鮮,便對她說道:“逃了,為啥啊?”
那付雪涵嘟著小嘴兒說道:“沒用唄,你想,上這種課能有什麼用,現在這個社會,有多少人能以馬列思想為準則呢,真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有這種課的存在,這些可能只是那些玩政治的人的籌碼,空口說大話,我沒興趣,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還不如切合實際多幫助別人呢。”
一席話說的張是非啞口無言,他又重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愛臉紅的小妹子,她說的確實沒錯,這課確實上著沒啥大營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張是非的心中,沒有啥課是有用的,就拿英語來說,他覺得,就在這中國,也許超過一半兒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學英語是為了什麼,張是非當時也不知道,為啥還會有這門詭異的課程存在,當時他問老師,老師給他的答覆是,以後有用,當然了,這以後的定義是什麼,張是非現在都還沒明白,但是很久之後,他自己心裡有了一個答案,為什麼要學英語,要和國際接軌?別說屁話了,接個毛,別開玩笑了,就算你學的再瓷實,跟老外罵街照樣罵不過,還得用標準普通話。
我去他祖母個爪兒的,說到底,為什麼要學英語,還是人家國力強大的證明,這正是鐵一般的事實,這是張是非變成鳥以後理解到的,弱肉強食,我比你強大,就都得聽我的,至於什麼跟國際接軌,全是屁話,你好的怎麼不接,這個自由的國度啊,唉。
張是非嘆了口氣,然後對那付雪涵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的。”
付雪涵靦腆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沒啊,我就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的,不過,貌似現在很多人都不是這樣,就像我當義工,很多人都笑我傻,說我吃飽了沒事兒做,瘋了。”
聽到這句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是非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無奈,可不就是這樣嗎,當你的行為異於常人時,往往都會被套上缺心眼兒這個光榮的稱號,但是這個異於常人的標準是什麼,沒人知道,這就好比村子裡的狗,一條狗叫喚,很多狗都會跟著叫喚,儘管它們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叫喚,但是如果有一條狗不叫喚,那這條狗多半就會被定為不會看家的廢物。
即使那條不叫的狗,只是因為有頭腦,但是也沒用,不會看家,只能送到狗肉館兒,這就是悲劇的現實啊,唉。
想到這裡,張是非便對著那付雪涵輕聲嘆道:“你沒瘋,是他們瘋了。”
“隨便吧。”那付雪涵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只要自己的心裡能舒服就好了,畢竟活著就要開心是麼,剩下的,全浮雲。”
浮雲麼?這也不錯,當浮雲不當蒼狗,儘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