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詞兒是一起的,真想不到,這妹子的理念竟然跟那分頭所說的‘善行’如出一轍,這叫什麼?恐怕,這就叫‘慧根’吧,張是非想到。
頓時,他對這付雪涵肅然起敬,連說話都有些敬意了,只見他邊走邊問道:“妹子,我能問下,你幹義工有多長時間了麼?”
那付雪涵用手指點著下巴,然後陷入了思考,五六秒鐘之後,她便對張是非說道:“很久了,我上高中時就開始做這個了,現在都多長時間了,說出來不怕張哥你笑話,我這人啊,從小就愛哭,看不得別人受罪,所以就想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做點什麼。”
“額,是這樣……那你平常除了做義工外,還幹些什麼呢?”張是非問道。
付雪涵笑著回答道:“去寵物收容所招呼貓貓狗狗,啊對了,張哥,你喜歡動物麼?”
“動物啊……”張是非尷尬一笑,這個詞兒他現在始終有牴觸,因為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動物,於是他便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當,當然很喜歡了。”
這話確實發自真心,因為張是非是一隻相當自愛的鳥兒,付雪涵見他這麼說,眼睛頓時好像泛起光來,只見她十分開心的說道:“你也認為那些小動物很可愛是吧,小狗啊,小貓啊,小鳥啊……”
可別提小,我很大,張是非心裡苦笑著暗道,他望著旁邊還在滔滔不絕跟他討論著小動物的付雪涵,心想著這小丫頭還真是愛心氾濫,想必她已經積攢了很多的功德值吧,張是非想到。
兩人邊走邊聊,時間過得很快,二十分鐘過去後,張是非問那付雪涵:“妹子,還有多遠啊?”
付雪涵指了指西邊,然後說道:“快了,從這兒拐過去,再走一條街就到了。”
張是非擦了擦自己腦門兒上的汗珠兒,望著臉不紅氣不喘的付雪涵,心中暗道這丫頭真是好腳力,走了這麼長時間居然一點累意都沒有。
本來張是非還想問問她是怎麼鍛煉出來的,但是他剛一張嘴,只聽見那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啊!!”。
兩人順勢一瞧,只見一個穿著藍工作服的老頭子倒在了路旁,同時,一輛摩托車一溜煙兒的向遠處駛去,拐了個彎兒便沒了蹤影。
張是非了付雪涵心中同時一愣,那老頭兒讓人撞了!撞他的應該就是那摩托車吧,那種摩托就是尋常人口中的‘大船兒’,就是上面裝有低音炮的那種,兩旁的行人很多,但是就沒人上前攙扶,而且竟然都跟躲瘟疫似的加快了腳步,付雪涵當時就發出了一聲驚呼:“快去看看。”
張是非聽她這麼一說,便也反映了過來,於是便同付雪涵一起飛快的跑了過去,跑到了近處,張是非才看清這個被撞倒的老者,看來應該是拾荒的,這種老人在都市裡有很多,基本上是沒人管的那種,一身破舊藍色的工作滿是油膩,此時正趴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幸好沒出血,應該沒什麼大礙。
難怪沒人救他,張是非皺了皺眉頭,不過轉念一想,**工作不分貴賤,他本來就是要做好事兒的,現在這個老人有難他哪有不管之理?於是他快速的上前一步,將那老頭兒攙扶了起來,並且問道:“大爺兒,沒事兒吧?”
那老頭兒好像十分痛苦,他眼睛緊閉著,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那付雪涵站在一邊十分焦急的模樣,她對著張是非說道:“張哥,要不,咱們打120吧。”
她的話剛說完,那老頭兒便睜開了眼睛,張是非鬆了一口氣,看來不用打了,沒事兒,那老頭兒猛然坐起身,望著張是非,眼中卻並沒有一絲的感激的神情,反而有些像是在看著仇人一般,張是非眨了眨眼睛,心裡正納悶兒這老頭兒怎麼了的時候,那個髒兮兮的老頭兒竟帶著哭腔大喊了一聲兒:“你為啥要打我!!”
啥?張是非愣住了,付雪涵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