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了,她發現那是隻有在特殊情況下才能被她主動激發開啟的,並且她一生只能用三次,日後若非不得已,她想是絕對不會去碰了。
她推開窗,看著外面滿天飛雪,今日是景朝皇太子登基的日子,老皇帝半年來纏綿病榻時好時壞,終於沒能熬過這年冬天。據說他是被自己的噩夢活活嚇到精神失常,然後赤腳在皇宮裡狂奔引起高燒而駕崩的,背後搞鬼的不是顏獨步,而是陳解。
這個因為八年前的綁架案而被推做代罪羔羊滿門抄斬的男子終於為自己報了仇,除了老皇帝,當年作為幫兇的某些皇子大臣都沒有逃過他的報復,唯有利慧長公主,他看在那是她名義上的母親份上,放了她一馬。
無論如何,顏獨步和他聯手將障礙掃除殆盡,扶植皇太子上位。這位皇太子在雲朝為質二十餘年,其生母當今景朝皇后千盼萬盼將他盼回,可惜皇太子一點也不顧念情分,轉頭只知奉顏獨步為尊。
他曾如此公然與他的皇后母親辯駁,聲稱若非顏獨步自己有生之年能否回到故土還是兩說,而皇后口口聲聲牽掛與他,多年來卻從未下十分的力氣解救他於水火,甚而連母族謝氏暗中也對其它皇子押寶,如今又有何臉面來邀功。
雖然如此絕情冷性頗令大臣百姓不恥,卻是實實在在的對顏獨步的投誠,顏獨步在其登基之後,除了兵權在握,只怕還要添上一個攝政的名頭。再加上不少人知道如今的雲朝太子也是他一力輔佐上位的,在天下人眼中,他已然是真真正正地隻手遮天。那些想看他跌落塵埃的人只得咬住牙齒夾起尾巴,恨不能將自己埋起來以防被秋後算賬。
最近千方百計想與顏府套近乎的人很多,蘇錚想起近來以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探望”她的人們,還有那千嬌百媚風情各異的女子,嘴角忍不住彎起來。
“想什麼如此高興?”
顏獨步頂著風雪從外頭走進來,脫去外面的披風,先在炭盆前烤了烤火祛除寒氣,才笑著走近。
他今日穿得正式,仍舊是一襲黑袍。但刺繡和領袖滾邊大氣煌然,一條寬幅金色軟玉腰帶,頭上戴著瑩閃奪目的金冠,髮束一絲不苟,五官俊美堅毅,整個人的氣質被襯得恰到好處,尊貴而凌厲。
蘇錚看了看他。倒了爐子上溫著的熱茶遞給他:“怎麼回來這麼早?”
“祭天之後我就回來了。左右無官無職,何必乾站著無聊。”顏獨步愜意地喝了一口,和她一同看天地間洋洋灑灑的飛雪,“荒都太冷了。等到開春,我們再去南邊吧?”
蘇錚拉了拉狐裘,她如今畏冷非常,南邊的氣候確實更能養人,更適合她,不過:“你走了,不怕轉眼新帝就被趕下臺?”
“無妨,有梅甲鶴坐鎮,況且新帝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蘇錚便微笑著不說話了。前些日她見到了趙琪琪,他們家的勢力居然也跟著顏獨步北上,在這次動盪中出了不少力。她才知道原來趙家是顏獨步父親早年在民間經營的一股勢力,本來與顏氏斷了聯絡的,只是趙琪琪練縮骨功岔了道。在桃溪鎮的時候給顏獨步看出不妥,此後一來二往互相的身份都浮出水面,趙家為了給趙琪琪弄到療傷的藥,答應為顏獨步效命五年,而後才有了蘇錚知道的那些事。
蘇錚每每想起當年在船上與趙琪琪趙素華姐妹相識的事,就覺得冥冥中自有定數,人與人之間的交集在你意識到之前,命運就已經安排好了。
趙琪琪來是邀請她去她在江南的老家玩,順便教她廚藝——那丫頭還記得當初要跟蘇錚學做菜的話。
不過,南下的話,離林婉約和林覺姐弟就近了吧?聽說他們過得都不好,林婉約被林家草率嫁出去,以獲取商業利益渡過家族難關,沒有了親姐保護的林覺在林家更為艱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