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大哥說,新王妃在入府前受教於夏冬大人門下,夏大人身手不凡,想那新王妃也差不到哪裡去,看看言候府的言大公子就知道啦。”一旁的小梨也輕聲說道。
“唉,不管怎麼說,自家孩子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誰家的父母又會捨得?”天空萬里無雲,偶爾有幾隻雀鳥從上方飛過,靜嬪看著被高高的圍牆阻斷成兩個世界的天空,無限感慨地說道。
高小蝶在得知三日後出發去往潭州重整陰山口駐軍的訊息時,興奮的圍著景琰問個不停。
“景睿說出了陰山口便是萬里黃沙,那裡常有狼群出沒,北燕的子民都是與狼群為伍嗎?”
“北燕民風彪悍,常常會在夏末時抓些狼崽兒回來馴養,為他們看家護院。”
“我娘說,雲南穆府的霓凰郡主獨率十萬鐵騎鎮守南境五年,南楚未敢來犯,如此女子可謂傳奇?”
“霓凰郡主非平常女子可比,如以前人婦好相比,也謂之不可。”
“北燕善戰,軍中可有女將軍?”
“有,北燕拓跋宇最小的公主拓跋敏常常與她的三皇兄拓跋昊征戰沙場。”
“那拓跋敏與霓凰郡主,可相較一二?”
“不相上下。”
“此次出征陰山口,我能否一睹其風采?”
“北燕朝中皇子相爭,拓跋昊不涉黨爭,拓跋敏與七皇子感情甚好,此次來擾我陰山口,拓跋敏應在軍中。”
“為何?”
“五年前,北燕國君拓跋宇第一次廢太子,拓跋敏帶兵殺入陰山口,此戰持繼到新太子上位方平;兩年前,拓跋宇再廢太子,拓跋敏帶兵火燒大梁與鄰大楚南境的夕峰嶺,此戰在二皇子拓跋澤立為太子時方平;此次入犯我陰山口,怕又是北燕朝中儲君之位空懸,引起皇子之爭。”
“我可出戰拓跋敏?”
“此次你隨軍,只需負責我的飲食起居即可。”
聞言小蝶不滿地撇了撇嘴,蕭景琰又道:“我三日後離京的訊息應該很快就能傳到京兆衙門,你準備一下,明日我陪你回去拜別父親與母親。”
三日後,金陵城外
“小蝶,軍中戰事難免有所傷亡,我連夜準備了一些草藥,你帶上以備不時之需。”高夫人拉著小蝶的手,不捨地說道。
小蝶抬眼看去,不遠處停留的一輛馬車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被摞成了高高的一座小山。
“娘,你都備了些什麼草藥啊?”小蝶驚歎道。
“都是些北地不易找到的草藥,”高夫人嘆了一口氣,愛憐地看著小蝶,“你就非去不可嗎?戰場可不比在京城……”
“娘啊,你又來了,不是還有景琰嘛,我沒事的。”小蝶拉著高夫人的手臂,笑著問道:“你不讓我跟著景琰,難道你願意看著我留在靖王府裡成日與那個病怏怏的寧王妃爭來鬥去嗎?”
“我……”
“好啦,你就讓她去吧;”高升打斷自家夫人的話,說道:“好不容易把她嫁了出去,這才安生了幾天,你又把她留在京城,是想讓她再回衙門裡來造反嗎?”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女兒?”
“老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女兒?”
小蝶與高夫人聞言同時出聲抱怨道。
這一邊小蝶與父母難捨難分,另一邊,蕭景琰卻與前來送行的景睿和豫津說著一些不溫不熱的相別之話。
在豫津第三次朝小蝶看去時,蕭景琰終於發話讓他們過去與她也告個別。
“謝弼因為今日府裡有客來不了,他託我把這柄短刀送與你。”景睿把一柄銀色的七寸短刀遞給小蝶,微笑著說道。
“謝弼真是偏心,這把刀我可是問他要了好久都沒給我,最後卻送給了小蝶。”豫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