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巧兒見來來去去的幾個太醫都是差不多的言辭,小蝶每天幾碗幾碗的草藥喝下去人還是懶的厲害,精神也不見有好轉,便開始急了起來。
高夫人在聽了巧兒形容的症狀後,心裡倒是樂開了花,這應該就是喜脈了;巧兒說都來了幾拔太醫瞧了,也都沒說自家小姐是有喜了。
高夫人這才重視起來,招呼敏兒拿上她的藥箱便往靖王府趕。
只是月餘未見,床上的小蝶已是瘦來變了形,雙目緊瞌,嘴唇蒼白,懨懨一息地躺在那裡,若不是身上被子還有輕微的起伏,高夫人還以為躺在那裡的不過是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
“小蝶怎麼會變成這樣?”高夫人看著病的不成樣子的高小蝶,只覺得心中酸楚,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些太醫來瞧了,說只是春日裡犯懶,多運動運動就好;可這一副副草藥吃下去,小姐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嚴重。”巧兒說著跪在地上哭起來:“剛開始也只是每日多睡上一兩個時辰,精神雖然差些,但好歹也能說上會子話,在院子裡轉轉,但這幾日來,卻是睡的時辰越來越多,有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躺在那裡,叫也叫不醒。”
“你也是,靖王不放在心上,你也跟著他糊塗嗎?”高夫人聞言心裡著急,一腳踹在巧兒肩上,巧兒一時重心不穩,摔了一個踉蹌。
一旁的敏兒見狀,忙上前勸道:“夫人,先給小姐看看吧,巧兒什麼時候罰不成啊?現在小姐要緊啊。”
高夫人用手裡繡著富貴牡丹的手絹擦了擦眼淚,把小蝶放在被子裡的手拿出來,看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腕,高夫人的眼眶禁不住地又紅了。
雪白肌膚下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高夫人把了一會兒脈,又讓敏兒把小蝶扶起來坐著,自己解開她的衣裳,把她身前身後看了個遍,最後卻坐在那裡皺著眉頭髮呆。
“夫人,小姐怎麼樣了?”敏兒幫小蝶把衣服穿好,扶著她躺下,跪在地上的巧兒見高夫人診完之後什麼也不說地坐在那裡,心裡著急,便往前挪了兩步,扶著她的膝蓋問道。
“奇怪,小蝶身體確實沒有毛病啊,為什麼會這樣呢?”高夫人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人兒疑惑地說道。
“巧兒,年後你家小姐可有吃過什麼平時沒吃過的東西或是見過什麼不曾見過的人?”高夫人沉著臉問道。
“沒有啊,”巧兒低著頭想了想,“年後除了去府裡一趟便一直呆在王府裡,連謝府、言府還有懸鏡司,小姐都未曾去過,也都是謝公子還有言公子來靖王府見小姐的呢。”
“小姐平時的吃食呢?可是由你經手?”
“小姐的飲食茶點都是奴婢在負責,平時在府裡用膳大部分時候也由靖王殿下陪著,茶水小姐向來只喝夫人親手做的女兒茶,至於點心麼,小姐自己會做點,宮裡的靜嬪娘娘也會做了差人送來靖王府。”
高夫人聽了巧兒的話,又喚敏兒拿來銀針,在小蝶的曲池穴紮了下去。
“果然是中毒了。”高夫人看著□□的銀針漸漸變黑,心驚地說道。
巧兒聽了高夫人的話,嚇的整個身子朝後仰去,旁邊的敏兒手快,一手把她扶住。
“小姐自嫁入靖王府就一直安份守已地做人,從未與人為敵,是什麼樣的人竟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巧兒哭著喊道。
“夫人,巧兒曾說小姐的膳食一直都是與靖王殿下一起的,那為什麼靖王殿下卻沒事?”敏兒扶著巧兒,不解地看著高夫人。
“走,帶我去看看小姐的藥渣。”
高夫人把小蝶平時用的吃的全都查了個遍,依然一無所獲;“小蝶身上的毒沒有三兩個月是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的,下毒的人倒底是怎麼下毒的?又是下到了哪裡?”高夫人在小蝶的房裡急的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