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類似阿陵的玩笑之作,而是致命的天雷!天地的考驗!
寶藍色的夜空非常晴朗,群星點綴其中。我暗暗鬆一口氣,心道這樣晴朗的天空暫時還不會有雷下來吧。輕拍了拍背後還在昏迷中的兩個孩子,我的速度緩緩加快,風馳電掣般飛速往飛船處奔回。
遠遠地我已經能看見飛船的外形了,它如一頭老邁的綿羊靜靜臥在草原上。周遭很安靜,似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錯了。一道白芒呼嘯著從天而降,狂擊在飛船的側翼上。受此一擊,飛船迅速凹進去兩三米深的一個大坑,船體吱吱呀呀地叫著。我現在突然很懷疑,這個飛船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感受那白芒的強度幾乎可以把飛船打個對穿,可它竟然撐住了,只凹不破。這還是一艘老掉牙的舊船嗎?
我停下,將孩子找了個隱蔽處放好,收拾了一下衣衫。
逝之沙已經隱去了,丹田處滾滾流動的鬥氣幾乎要把我的身體撐暴,四肢也隱現金芒。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潛隱著往飛船靠近,秋風夜雨全滿展開,數量高達一千四百多股的能量絲以我為中心四處擴散開去。我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固留在一個地方太久,只看飛船周身無數個坑坑窪窪的凹痕就知道,這是個無比狡猾的對手。
對手沒有找到,到找到了今何忘三個人。
他們三個……太慘了!
今何忘被他那大刀折斷的刀柄硬生生透胸而過,釘在一塊岩石上,四肢垂落,了無生氣。安曉我的一雙手臂恐怖的反扭在背後,一雙手被大力插進石頭裡,胸口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殷紅的血正在滴滴答答地流著。莫留心的死光炮擰成麻花狀扔在一邊,整個人被硬生生擠進一個人形石縫裡。
他們背後的大石,高有十米,突兀地立在離飛船百多米遠的的草地上,不知何處而來。
心中的怒焰滔天而起,剛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還和我談笑風生,只是短短十幾分鍾,就被打成如此悽慘模樣!
這些,都怪我,都怪我!
極怒攻心,我臉色鐵青,腦後的頭髮似要根根立起。
閃電般,我的身影出現在大石前十米。我一步步走過去,心中滴血。
強忍著難過,我施出柔力,將今何忘的刀柄、安曉我的雙手和莫留心的身子,從大石上解下來。
他們還沒有死。
可是這樣和死又有什麼分別,差忽間只是時間而已。定是下手之人想讓他們多受些苦,另外吸引飛船裡的人出來。他們被釘上大石之前,不知受過多少折磨。
莫留心微睜雙眼,嘴裡血沫翻湧,他兀自嘶啞地道:“楚……楚姑娘……小……小心……旱……魅……”
我眼角幾乎流下淚來,強打精神抽出水靈鬥氣釋放到他們三個的身體裡。有我在,他們就死不了!
旱魅!我記住了!管它是什麼鬼魅妖魅,敢如此傷害我的朋友,不管它是如何強大,即使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叫它魂飛魄散。
我從未像此刻這般如此強烈地恨過一個人。
莫留心忽然渾身一震,眼中透出恐怖的神色。我知道,旱魅出來了。
我正是要引它出來,但我依舊背對著它,兀自給三個人送氣療傷。
旱魅飄身到十米處,突然頓住,我感覺到他的氣機澎湃不休,然後突然休止,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只是周遭都已被一種至深至廣的森寒壓力所籠罩,那壓力的最核心處,當然就在我的身上。
旱魅之所以停住,也許是因為我的高深莫測。它還從未遇到過什麼對手敢如此背對著他。我的夢迴鬥氣都被我深束到丹田深處,周身空空蕩蕩,然而正是這樣的深不可測讓它驚異不已。
泛是心狠手辣之輩,定是疑心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