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總結出來的鐵律。
旱魅也不例外。
它看著我輸送出來的點點綠光幾乎瞬間就使今何忘等人破碎的肢體生肌續骨,三人竟一一醒來,造化神奇之能更讓它驚疑不定。
它在尋找我的破綻,我何嘗不在尋找它的破綻?周身放出的一千四百道能量絲已悉數圍在它的身側,比我用眼睛看得還清楚。
那是一個說不出如何恐怖的怪物,整個就像是一具放了一百年也沒有爛透的屍體,惡濃處處,蛆蟲滾滾,算是五官的地方,兩眼是紅幽幽的深洞,耳無,鼻無,嘴無,有的是不斷鑽入鑽出的蛆蟲,洶湧的惡臭即使是十米遠也能讓人玄暈。
我猛然警醒,我面對的可是一隻有幾千年歷史的怪物,書上曾有大量記載,說這種惡靈一出,必定赤地千里,乃主極旱。
憤怒的波濤倏地收斂,大腦恢復清澈聰明。
我一時有些奇怪,這種千年不遇的怪物怎麼會給我遇到了,而且也對飛船起了窺測之心,難道說這飛船裡真藏著什麼密寶嗎?
對付這種疑心極重的怪物,我最擅長,那就是激起它的憤怒。
我仰首望天,本來一片晴好的天空這時卻已烏雲匯聚,星光杳然,隱隱有沉悶的雷鳴滾動。心神震顫的同時,臉色卻是不變。忽而,有了一個主意。
我手心身上的淡淡綠芒映著安曉我等三人慘淡的臉色,他們被嚇呆了。我低下頭,眨著眼睛對今何忘道:“就是這個豬也不似、狗也不睬的,滿身生濃、腳底生瘡的,人見人躲的下三爛東西把你們傷成這樣?有點讓人不能相信呢。”
今何忘傻乎乎地看著自己恍然如初的胸口,他隨口道:“嗯,他奶奶的,就是這個豬也不吃,狗也不踩,滿身濃瘡、到處臭蟲的下三爛東西把俺們傷成這樣的。它恬不知恥地偷襲俺,否則俺定會把它拆成一塊一塊的餵狗。啊呸,餵狗,狗都不吃。”
身後的氣機猛的大漲。
我一看有門,再眨眼睛時,傻乎乎的今何忘恁是聰明,又追加了一句:“也不知是哪個茅坑裡爬出來的……”
安曉我和莫留心已經嚇得臉色慘綠,而我背後的旱魅發出一聲慘厲刺耳的嚎叫。
此刻,天機終現,一縷幼細的電芒呼嘯著從萬里高空直墜下來。幾乎是剎那間,我周身有如芒刺遍體,陣陣酥麻傳入到中樞神經裡。同時,意識深處,那被人們稱之為識海的地方,一絲沉渾的力量開始緩緩流動,部分酥麻之感一遇這股力量迅即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就是這時候了!我來不及分辨那股陌生的沉渾力量到底是不是逝之沙所說的元能,丹田金芒一吐,身形閃爍之際已出現在旱魅身前。稍一閃現,即刻閃電後退。
本來,我的身法就深得山徵楊的真傳,甚至還有過之,再加上夢迴鬥氣極其怪異的時光屬性,人世間能和我比拼身法的人已經寥寥無幾。我這一進一退之間那稍稍的停頓可有大的學問。我的本意就是把天雷引到旱魅身上去,停久了,捱打的就不是旱魅而是我,停得不久,天雷的敏銳依舊會追蹤到我身上,而不會光顧旱魅。
我是在打賭,用我的命來賭,也用我的運來賭。我賭這天雷沒有我快。
旱魅雖強,可是它一是嚎叫剛止未止,正是狂怒攻心之際,二是我疏忽間就脫離了它氣機的束縛,令它大驚失色,三是我竟朝它衝去,同時天上竟有一足以毀滅它的巨大力量正狂洩而下,於是,稍一愣神,剛要運勁遠揚,忽覺腳下一拌,低頭看時,一個金芒閃爍的圓環不知何時竟套在了它的腳上。
我的老把戲,稍一停頓之間我在旱魅腳下放了一個圓環,本來想把它扯前一點的,但時間實在是太緊,就憑空放在了它腳下。
天雷到了,我賭對了,也賭錯了。賭對了,天雷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