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在不遠處商談什麼要事,暫時沒閒情管他,立刻健步如飛直接從畫舫上御風蹦下去,一溜煙跑沒影了。
夙寒聲已將自己的褡褳讓元潛幫他帶回落梧齋,自己直接熟練地跑去後山佛堂。
天色已黑。
夙寒聲藉著月光,顛顛地竄上臺階。
佛堂中一片漆黑,夙寒聲還未靠近就見火苗突然幽幽亮起,似乎是崇珏察覺到他到了。
明明才一日未見,夙寒聲卻感覺比那三年閉關的時間還久,他喜滋滋地跑上前,一把推開佛堂的門。
崇珏果然坐在小案邊點燭。
門分左右帶來的風瞬間將剛點燃的豆粒大的火苗吹熄,偌大佛堂再次陷入黑暗中。
崇珏已是大乘期,黑暗中也可視物,點燈純屬是因夙寒聲。
夙寒聲跑得直喘,眉目間全是歡喜之色,直接衝著剛才那虛虛看到的方向撲了過去。
“崇珏——!”
“噗通”一聲,夙寒聲跌坐到崇珏懷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毫不羞赧地直接覆唇吻上去。
崇珏渾身一僵,下意識偏開臉,就要推開他。
“蕭蕭……”
夙寒聲蹙眉,不高興地直接雙手按住崇珏後腦勺,使出吃奶的勁不讓他往後退,心中還在嘟囔。
好不容易進一步了,怎麼又開始往後縮了?
要不是自己死纏爛打、不怕拒絕不怕疼,他們倆早就散了。
佛修真磨蹭啊,還是得他來主動。
夙寒聲見崇珏還想再抵抗,直接熟練地勾著那生澀得不知往哪兒放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警告他要是再後退自己就要吃人了。
崇珏渾身更加緊繃。
倏地,佛堂的燭火重新燃起。
伴隨著一聲茶盞落地的聲音,有人悄無聲息倒吸一口涼氣。
崇珏終於忍不住,猛地伸出寬大的手按著夙寒聲的腦袋,將人往下一用力,死死按在自己懷裡。
夙寒聲終於察覺到不對,嘴唇殷紅,怯怯從崇珏層疊衣襬中往外看了一眼。
——鄒持正保持著拿著茶盞的姿勢,整個人呆若木雞,臉上泛起古怪的模樣,差點連死氣都忘記偽裝了。
茶盞落地,剛燒開的滾燙茶水已灑了滿地。
崇珏不自然地偏過頭,輕輕咳了一聲。
夙寒聲:“…………”
人……真的能倒黴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