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真珍臉更紅了。
匆匆向真珍與崇禮告別,淑寧上了自家馬車,正準備走人,卻聽到崇禮問妹妹道:“妹妹很熱麼?是中暑了吧?早就叫你別出門了。”
“二哥就會整天管著我,我每回出門你都要跟著,說是要護著我的安全,可方才那馬車衝過來的時候,你又在哪裡?若不是端寧大哥拼命護住我,我就要受傷了。”
“我不是被人擠遠了麼?這次是我的不是,絕不會有下一次的。”
然後只聽得真珍哼了一聲,就往門裡去了。淑寧掃了一眼端寧手上的兩處小小的擦傷,抬頭望著他笑道:“哎呀,我怎麼覺得哥哥臉上長著大大的桃花呢?”
端寧捏捏妹妹的鼻子,道:“你眼花了。”然後輕輕把她推進馬車,放下簾子,吆喝著車伕走人。淑寧在車中偷笑。我是回到家中的分割線
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淑寧匆匆趕了春杏去廚房,便和端寧一起到正房給母親請安。佟氏略皺眉道:“怎麼這樣晚?今兒林廚子告假,春杏不在。差點沒人做飯,幸好阿銀來了。主動說要幫忙,不然晚飯怎麼辦?”
淑寧忘道:“是我錯了,下回一定早些回來。阿銀姐怎麼來了?”佟氏道:“是來借銀子的。她家地面攤已經收了,聽說她爹為人太老實,別人來問那粉面怎麼做。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人家,結果別家麵店酒樓都學會了。她家只是小本生意,哪裡鬥得過人家,只能靠著熟客掙些錢,前些日子生意難做,阿銀便索性收了攤。如今她看中一處店面,位置極好,已下了訂銀,只是本錢不夠。便來求我。”
端寧想了想,便說:“她是單來借銀子的,還是要求我們入股?若是單借銀子倒無妨。但入股就算了吧。”
佟氏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說,便許了她三百兩銀子。但明說了不許她打著咱家的旗號去買鋪子開店。你們阿瑪剛當上知府不久。頭上還有好幾位大人壓著,別讓人抓住了把柄。”
淑寧問:“不打旗號。單入股也不行麼?”佟氏笑道:“你打量著這麼容易呢?你阿瑪在城中又不是一人獨大,還是省事些好,阿銀開家小小地面店而已,能掙多少錢?還是算了。”
淑寧想想也是,開個麵攤子都會被人套了秘方去,開面店恐怕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阿銀廚藝出眾,人也聰明,但在經營管理方面的確不太擅長。
晚飯很豐盛,阿銀手藝越發好了,全家人都吃得很開心。阿銀拿到銀票,雖有些遺憾,還是高高興興地告辭走了。
幾天後地七姐會,各家小姐都使出渾身解數,做出最精巧的手工來比拼。淑寧的繡屏一共四幅,繡的是梅蘭菊竹,因用了些珠兒線,又嵌了各色珠子在上頭,也算是別出心裁,很受好評,佟氏在眾夫人當中倍覺臉上有光。
然而最終奪魁的,卻是真珍。她用極細地銅絲與金色玻璃珠子,做出一個一尺來高的西洋鐘模型,與那天給淑寧看的貢品大鐘一模一樣,連上層小屋的蔓藤與寶石,都用彩色珠子串了出來,窗子也是能開啟的,裡頭也有鳥窩與小鳥。整個模型本身就已經是難得的藝術品了。
有幾個早聽說真珍不擅女紅,就存了輕視之心的女孩子,一看到這金珠西洋鍾,都傻了眼。許多人圍著看,驚歎不已。淑寧見好友奪魁,也替她高興,拉著真珍的手說:“做得真好,若你真做美人,倒不如這個好看了。”真珍有點得意地笑了:那當然,串了我三天呢,可累壞了,如今看著她們的樣子,倒覺得這幾日地辛苦都是值得的。“我是第二天的分割線
第二天,淑寧帶著琴到真珍家上課,卻看到真珍和溫氏都坐在花廳裡,那個卞財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