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都大大鬆了口氣。
更讓淑寧喜出望外的是。外祖母與舅母言談間透露出一個訊息,今年堂叔祖佟國維那邊地一個姑姑。嫁給了姓魏的人家,有一個女兒,也是今年選秀,聽說模樣極好,才藝又出眾。佟家已有意抬舉她。所以對淑寧這邊就沒那麼重視了。外祖母自然是有些不忿的,但對於淑寧來說,卻是個大好訊息,想必延禧宮地佟娘娘,也會更重視親姨甥女吧?
回到家後,淑寧彷彿擺脫了心上沉重的枷鎖,連崔嬤嬤地教程,也覺得有趣起來。她學了化妝穿衣,又學首飾搭配。背得京中權貴關係表極順溜,已經開始看起外省的權貴簡介來。因為她程序極快,崔嬤嬤心情也好。教導素馨冬青她們斟茶倒水的規矩時,居然一板子都沒打過。只是罵了幾句而已。
閒暇時。淑寧想起桐英的衣服袖子處似乎常常磨損,又記起他曾說過王府裡沒什麼人有空照管他的衣食。便決定為他做點衣服或袖套什麼地,好讓他別那麼狼狽。當然,她要做這樣大的針線活,想完全瞞住別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便以給哥哥做衣物的名義,一做做兩套,一套給哥哥端寧,一套託他轉送給桐英。每隔幾天,她還會下廚做幾樣點心,以供哥哥帶到衙門裡充飢的名義,轉給桐英讓他補一補。
崔嬤嬤本不答應讓她重新下廚,但她說:“做點心而已,又不曾煙熏火燎的,廚活本就是女兒家該學的東西。”崔嬤嬤只好勉強應了,只是每次她做東西,總在旁邊盯著。
淑寧做的這些事,本來只有端寧一人知情,連貼身的丫環也只是模模糊糊猜到些,不過到底是瞞不過嫂子真珍地。前一天端寧才從妹妹處得來的新衣,第二天便少了一套,然後再也沒看見過了。加上前些日子去佟家路上的怪異處,真珍起了疑心,磨了丈夫半日,終於知道了淑寧與桐英這碼子事。
真珍知道後地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家二哥可以死心了,然後就是有些委屈,覺得丈夫不該瞞著自己。端寧好說歹說,才重新哄回她。不過想到小姑淑寧過去幫了自己和端寧許多,真珍便也有心要幫她一把,只是一時想不到法子,便暫時按捺下來。
不久,真珍的父親完成了內務府地鐘錶作坊地監造任務,要回廣州了。真珍在端寧的陪伴下回孃家聽了半日教導,灑淚送別了父親與庶母溫氏,回到伯爵府後,越發謹慎從事。她本是聰明人,發覺了自己地不足後,更是連往日的一點清高傲氣都收起,與府中眾人相處得倒也算和睦。
芳寧與宜海婚後感情融洽,而且與婆婆相處得更好。婆媳兩個都是信佛的,加上芳寧時不時下廚做幾樣美味齋菜,舒穆祿氏更喜歡她了。不過芳寧也沒忘了生母,隔上三五日便會回孃家看看,偶爾也孝敬幾樣東西給陳姨娘。也許是因為宜海每次陪妻子回孃家,對陳姨娘都極恭敬,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存了輕視之心,所以陳姨娘也漸漸喜歡起這個女婿來了,只是次次都會勸他要多上進。
婉寧倒是一直很平靜,最近也沒見她怎麼折騰了,那拉氏只對外說她要學規矩練才藝,不讓她再見外客,連其他幾房的兄弟姐妹們也沒怎麼見。私底下,那拉氏從得到禮物的那幾家姑娘處換回了五阿哥送給婉寧的東西,幸好都是熟人家,不算非常費事,只是拿去換的東西,價值已遠超得回的物品。不過,她總算是解決了一個把柄。
五阿哥上門時,那拉氏親自在院裡擋駕。她苦口婆聲,連眼淚都出來了,五阿哥沒法,只好把禮物交給丫環轉交,有話就在院子裡對婉寧說。再來時,甚至連二門都進不了。被擋了幾次後,因那拉氏透露口風,這是為了他們將來著想,五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