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打聽過蘇夏,關於她給親朋好友帶來厄運,甚至將其剋死的資料不少,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主要看個人。
蘇夏常年受到周圍人的言論和躲避,家人都不例外,她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只有自己清楚,估計她是很難從過去的那段陰影裡走出來了。
被迫清醒,太殘酷了。
程父去找沈峰,開門見山道,“老沈,我公司這邊有兩筆資金出了點問題,你看能不能……”
沈峰面有難處,“老程,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他喝了口茶,不快不慢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肆兒掌權,我除了拿點死工資,其他事都不管了。”
程父的臉變了變,兒子不過問,老子不管,看來他們程家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幾瞬後,沈峰沉吟道,“老程,你看這樣行不,要不我幫你問問肆兒,他跟你家玉穗關係不錯。”
程父實話實說,“我剛從他那邊過來。”
關係不錯?真能睜眼說瞎話,你兒子根本就不待見我女兒。
沈峰哦了一聲,僅僅只有一個字,就意味深長。
幾十年的交情,此時倆人都無話可說,人心畢竟還隔著一層肚皮,裡面藏著什麼,是黑是白,都是看不見的。
程父接到秘書的電話,客套的說了兩句就起身告辭。
往後,沈程倆家的關係不比從前了。
沈峰來回踱步,他去了沈肆那邊,在樓底下碰到田箐樺跟沈穆鋅,三人打了個照面。
田箐樺似是剛從某場宴會,或者是老姐妹的聚會上下來,她的妝容衣著端莊貴氣,越發稱出沈穆鋅的失常,掩藏不住的焦慮。
沈峰拉住田箐樺,落後幾步問,“最近過的怎麼樣?”
“不勞你掛心。”田箐樺的語氣冷淡,言辭直白尖銳,“老沈,你自己鬼迷心竅,別想在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身形一頓,沈峰笑著搖頭,“你可真是越老越沒人情味。”
他不理會田箐樺聽到“老”字的怒然,“想當初你那公司差點破產,還不是我,拉了你一把,箐樺啊,做人要講知恩圖報。”
“得了吧,就那件事,被你拿來說了幾十年。”田箐樺嘲諷,“別搞的你有多高尚一樣,這些年我幫過你的次數還少嗎?”
沈峰自顧自的說,“在那點上面,你兒子做的比你好多了。”
田箐樺臉色大變,“沈峰,你什麼意思?”
沈峰彈彈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的說,“我能有什麼意思,是你多想了,箐樺,穆鋅怎麼也做了我二十多年的兒子,以後還得是,你說是嗎?”
他徑自往前走,甩下田箐樺,追上沈穆鋅。
田箐樺怕沈峰跟兒子說什麼,硬是丟了貴婦形象,火急火燎的過去。
三人一言不發的進去電梯。
沈穆鋅始終垂搭著眼簾,沒有人可以窺探那裡面的東西。
田箐樺對著電梯門攏了攏耳邊的幾縷髮絲,關於蘇夏的事她聽說了,當時沒覺得稀奇,她也不是才知道對方是個掃把星。
光害別人,自己還一副無辜姿態。
沈肆把那麼個人留在身邊,早晚要自食其果。
田箐樺蹙了一下柳葉眉,她一點都不想來,沈肆那人薄情寡義,壓根就不把他們母子倆放在眼裡,來了也是受人冷眼。
偏偏兒子不爭氣,非要過來,田箐樺又擔心他跟沈肆起衝突,這才急忙丟下應酬。
電梯門開啟,沈穆鋅率先出去,田箐樺跟沈峰互看一眼,很難看出他們做了半輩子的夫妻兩口子。
不出意外,三人被據在門外。
田箐樺看向沈峰,那眼神裡面透露的盡是